狐之亦眨眼的动作僵住,小姑娘的话让他一瞬间绷紧了神经,让他忍不住怀疑:难道他以前真以这副模样跟她见过?不应该啊,他为何丝毫印象都没有? “是你身上的味道!”小姑娘下了结论,狐之亦只觉头顶大片黑影闪过,正觉无语,便听那丫头说道:“你身上香香的,就跟我三叔一样。” 狐之亦身子一震,镇定不了了。 祝繁一说起她家三叔简直眉飞色舞,“你不知道,三叔身上随时都是香香的,好闻得不得了,人家都说常年吃药的人身上的药香不能称之为香,可三叔的不一样,除了药香外他身上还有桃花味儿,特别好闻,我最喜欢桃花了,也最喜欢三叔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笃定,还很娇羞,说完后还把小狐狸抱起来把脸埋到它后颈处,声音闷闷的,“嘿嘿,你可不能笑我啊,三叔知道了估计又得训我了。” 最喜欢什么的,那都是真真真真的不能再真的了。 以前啊,是她不懂事,总是把三叔的好意当成驴肝肺,可当她看到三叔被人打晕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都要炸了。 临死时不能见三叔,是她上辈子死前最大的遗憾,没能保护三叔也是她上辈子最恨的事。 刚发现重生的时候她还在想,干脆就这样吧,把这里放一把火烧了,让三叔无处可回,不认识她,也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可只要她这么想,她那没出息的眼泪就见鬼地往下掉,她想见他,想跟他在一起,想嫁给他,想一辈子几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祝繁不懂,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一种见鬼的感情,就是想他,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留在这里的盼头就只有他。 她知道,如果三叔知道了他的不幸皆源于跟她的相识,没准会恨死她。 可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不会再让三叔受到伤害,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连累他,她要让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幸,而非不幸。 祝繁越想越觉着羞人,当着一只狐狸的面因为一个男子脸红心跳的,却不知这只狐狸因为她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狐之亦任由她在他身上蹭啊蹭,脑子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小东西刚才说什么来着??最喜欢三叔了?! 他……他他他他没听错吧?在他因为这丫头的心意痛恨不已猜测不已的时候,她告诉他,她其实最喜欢的是他?! 他……他……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祝繁一抬眸就撞进那双在她看来很“震惊”的狐狸眼睛里,瘪嘴道:“看你那什么表情,我喜欢三叔咋了,还不允许我喜欢他了啊?” 没好气地在狐狸头上一顿揉搓,她哼哼道:“那你是没见过他,你见了你也得喜欢上,我三叔玉树临风丰神俊朗,饱读诗书温润如玉,我就喜欢他偏喜欢他,你就笑话我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不知不觉,祝繁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全说给了一只她以为没有任何风险的狐狸。 可这只狐狸,却因为她的这番话犯病了。 “诶,你闻着什么味儿没?”狠狠吸了吸鼻子,祝繁抱起怀里那只已经连眸色都变了的狐狸在洞里转悠,“好香啊,怎么突然这么香?天都黑了,大晚上的,不会是遇上什么妖魔鬼怪了吧?” 嘴里说着令人畏惧的妖魔,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 有时候狐之亦是真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究竟知不知道他现在就想将她狠狠压在身底将其一口吞下。 “主上,”黑媚的传音之术于耳边响起,“该服药了。” 香味蔓延之迅速,势头之猛烈,如此下去整片山头的畜生都会被这股味道感染,后果可想而知。 狐之亦闭上眸子,狠狠吸了一口气,趁祝繁不注意时挣脱开她的手往地面跳,哪里料到这丫头反应实在太快,竟然一把就住了他的尾巴重新将他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弧儿不怕,没有妖魔鬼怪,我说着玩的呢,不怕,啊?” 祝繁当小狐狸是因为听懂了她的话畏惧她口中的妖魔才突然反应这么激烈的,将小狐狸抱进怀里安慰的同时还跟哄孩子一样拍着它的背,时不时地捏着它的后颈安抚。 狐之亦下意识就要挣扎的,自己的情况发作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绝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来。 可偏生奇怪的是,就在他抬起爪子准备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