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都不是。” “那还有什么问题?”青雁松了口气,拿了桌上的荷酿酥来吃。 “我不敢确定,但是……” 芸娘脸色发白。她知道若这香料没有问题,是她猜错了,那她便是诬告的奸奴。 可她还是将猜测说出来。 “或许……是对殿下有损的毒-药。” 青雁怔了怔,转头看向芸娘。 “这世间很多药材单是一种不会有问题,可若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用便是剧毒。我不确定那几味珍稀的中草药遇到檀香会不会产生毒。”芸娘叩首,“夫人请太医看过才妥帖!” 青雁手中的荷酿酥落在地上。她一下子站起来,说:“去吩咐马车,我要去永昼寺!” 闻穗立在窗外,屋内两人的对话,她多大都听见了。在芸娘出来吩咐备车前,她前一步悄无声息地离开。 马车很快准备妥当。 青雁带了些芸娘拾来的熏香。她没有带闻青闻穗,带了芸娘。 闻溪身上的伤那么重,自然不能让她跟着。青雁多带了些侍卫护身。 这里距离永昼寺,可不算近。 青雁坐在马车上,有些心绪不宁。 芸娘安慰:“夫人,这段时间也不见殿下身体哪里不适,兴许只是芸娘的恶意揣测。夫人不要太过忧虑了。” 青雁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掀开垂帘,望向马车外近二十个护卫。她也不知道这份不安是不是因为她难得出门没带着闻溪。 青雁出门时已是午后,落日西沉将山野铺上一片柔和昏黄时,青雁的马车驶进一片稀疏的松树林。 傍晚的凉风有些大,吹在枝杈间呜呜作响。 马车忽然一阵颠簸,紧接着马嘶长鸣。 青雁顿时心里一沉,心想果真怕什么来什么,这该死的预感毫不留情地准确。 “有刺客,夫人当心颠簸!”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紧接着,马车果真颠簸起来。青雁和芸娘相互搀扶着,扶着车壁,勉强坐稳,时刻担心被甩出去。 起初时,青雁心里想着她带了二十个侍卫,应当无事。 可是后来,一支长箭从车外射-进来,擦过她的鬓边时,青雁瞪大了杏眼。 青雁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对方不想她去报信,正说明了芸娘的猜测没有错! 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起来,紧接着是前面的马痛苦长嘶一声,马车在颠簸中忽然紧急停了下来,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车内的青雁和芸娘身子惯性地向后仰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兵器相交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青雁心想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咬了咬牙,踹开车门。这才发现车夫倒在前面,鲜血染红车辕。拉车的两匹马不见了一匹,另一匹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而马车正好卡在两棵树之间,动弹不得。 “夫人下车!”侍卫大喊。 芸娘吓得瑟瑟发抖,青雁倒是更冷静些,拉着芸娘下了马车。她辨别了一下方向,捡起不知是谁遗落在地的长刀,也不做停留朝前奋力跑去。 芸娘跑得气喘吁吁,她望一眼青雁,惊觉自己之前没看出夫人的果敢来。 侍卫一边护着青雁逃跑,一边与追过来的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黑衣人倒下一个又一个,青雁的侍卫也在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一支长箭从远处射来,青雁拉着芸娘扑倒在地,长箭从她们上方射过去。 芸娘冷汗瞬间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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