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念浅安眨眨星星眼,目送楚延卿迈着大长腿跨过树丛走向上房,忙顶着鸟窝偷偷摸摸地闪人,暂时回绮芳馆回避。 看着鸟窝飘走的陈宝狠狠揉了揉眼睛,捏着食盒提脚跟上楚延卿,代为通传敲门。 门扇应声而开。 屋内赫然端坐着穿戴整齐的安和公主。 她淡淡冲楚延卿颔首,目光落在楚延卿身后,一目了然的院中不见女儿的身影。 安和公主轻轻笑了笑:女生外向,总算还晓得不杵在她跟前添堵。还不算太没出息! 重新看向楚延卿时,轻笑变冷笑,“有话快放!” 楚延卿摸了摸鼻子:公主这调调,倒和他家笨兔子一样又俗又痞。 他定下神,缓声开了口。 念浅安却有点心神不宁,摸一下鸟窝又摸一下丑丑的雏鸟,正打算找点事做送还鸟窝,就见刘嬷嬷脚步沉重地走进绮芳馆,不看念浅安,只看近水,“公主要见你。” 近水虽摸不着头脑,但不敢推诿,忙应是。 念浅安想跟过去,却被刘嬷嬷拦下了,“公主正和六皇子说姑娘的事,姑娘不好听,还是留在绮芳馆吧。” 刘嬷嬷鲜少冷下脸色,此时此刻语气隐含恼火,别说远山近水不敢多吱声,连念浅安都不敢驳刘嬷嬷的回,只得乖乖坐好,伸长脖子往外看。 不一时就见近水回转,神色慌张地钻进下人房,刘嬷嬷也去而复返,这次点的是远山的名,“你带上姑娘的钱匣子,跟我去一趟荣华院。” 远山同样摸不着头脑,找出钱匣子牢牢抱在怀里,不无紧张地随刘嬷嬷、近水一起,再次出了绮芳馆。 念浅安独自坐在屋里,想着远山手里的钱匣子,隐隐约约仿佛抓住了什么,模糊的念头却串联不到一起。 不等她仔细回想和楚延卿之间的种种,就听荣华院闹了起来。 安和公主只和楚延卿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突然大发雷霆,不仅打翻装药的茶吊子,还将楚延卿孝敬的药膳尽数丢出门外,汤药混合药膳泼了楚延卿半身,唬得陈宝顾不上尊卑上下,不由分说拖着楚延卿就跑。 刘嬷嬷命人看紧门户,好生“送”楚延卿主仆,转回头一脸凶相,亲自执板子,按着远山、近水抬手就打。 远山近水咬紧牙关,不喊冤不喊痛,显见是甘心受罚。 赶来荣华院的念浅安正瞧见这一幕,脑中模糊的线索越发纷乱,又气又悔地恨恨瞥开头,瞪着陈宝拽着楚延卿跑路时撒下的药渍。 楚延卿到底哪儿来的自信! 现在怎么着? 把未来岳母聊得更生气了可还行? 果然再好看的混蛋还是混蛋! 她简直信了楚延卿的邪! 念浅安一脸“爱情使她失智”的沉痛表情,果断决定硬着头皮自己上! 结果惨遭滑铁卢,被打完人的刘嬷嬷一手捉住爪子,强行带离荣华院,“公主正在气头上,姑娘且随奴婢来吧。” 第157章 咳咳咳咳 刘嬷嬷顾忌念浅安的脸面,人是关起门打的,绮芳馆的下人只见刘嬷嬷神色沉郁地进来,又见远山、近水脸色苍白,哪里敢往前凑,上茶看座后就识趣地退散开去。 刘嬷嬷侧身坐在下首的锦杌子上,顺着鼻梁看向远山、近水,冷声道:“自己和姑娘说说吧,你们这顿打是怎么来的。” 远山近水进屋就跪了,先开口的是近水,“奴婢糊涂,不该替姑娘收着六皇子的汗巾,明知那是六皇子的贴身物件,却不曾规劝姑娘。” 远山紧接着道:“奴婢失职,不该管着姑娘的钱匣子,明知六皇子私下给的银票收不得,却瞒而不报。” 汗巾?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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