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护着她,连你祖母都搬出来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云氏决定为了儿子,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一下子中了别人的计,儿子现在对她正新鲜着,所以什么事儿都以她为先,云氏现在与顾青竹正面相对,儿子必然要插手,做的太过的话,反而是她这个做娘的咄咄逼人。 祁暄爽快点头:“那儿子便多谢母亲宽厚了。” 转身走向顾青竹,顾青竹胃口不好,只吃了一个多点,便放下了筷子,祁暄有些失望:“早上得多吃些才行。” 顾青竹起身到云氏面前,躬身行礼:“多谢母亲理解。若无其他事情,青竹便告退了。” 对云氏行完礼,顾青竹转身便离开主院花厅,祁暄如影随形而出。花厅里,颜秀禾待他们走远,听不见了之后,才凑到云氏身边低语: “姨母,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表哥现在眼里就只有表嫂一个人,就跟中了邪似的,从前表哥对您多尊重啊,现在他竟然为了表嫂与您这般说话,可见表嫂是个多么厉害的人。” 云氏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儿子从小便文武双全,是世人称颂的好男儿,云氏一心想给他娶个同样出色的媳妇,可怎么也没想到,那孩子被鬼迷了心窍,娶了顾青竹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祁云芝往颜秀禾瞥了一眼,颜秀禾垂目,两人对云氏告辞以后,便凑在一起离开了。 云氏在厅中越想越生气,便往书房去找祁正阳说道此事,将事情原委与祁正阳说了之后,想让丈夫给自己评评理。 “你说这姑娘是不是邪门儿,暄儿什么时候对我这样说过话?” 云氏说到这里,伤心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眼眶红了一圈,祁正阳看在眼中,无奈安慰: “你哭什么。多大点事儿。他说的也没有错啊,当年母亲确实没让你日日请安,你却用这个来给青竹立规矩,有些站不住。” 云氏没什么主见,虽然还算识大体,可有些事儿就是绕不过弯来。 果然,听了祁正阳的话,云氏就怒了:“我,连你也拿我与她相比,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是我们云家那一辈最出色的姑娘,我的母亲对我教导有嘉,我循规蹈矩,熟读女则,女戒,从未做过半点出格的事儿,谁提起我,不说我端庄贤惠,可暄儿娶回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她悍名在外,顾家又是那等男盗女娼之辈……” 还未说完,云氏的话就被祁正阳打断: “不是,你越说越过分了,什么叫男盗女娼?顾家再不济那也是伯爵府邸,这话谁跟你说的?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你在外面这般说,人家都能以此拿捏你的错处,参你一本,严重的话,还可以参我一本,这种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 云氏哑口无言,知道这话不对,却忍不住要说。歪着身子,暗自垂泪,祁正阳无奈过去,拥住她的肩头: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就是担心青竹那孩子把暄儿带坏了,是不是?我跟你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算你不相信青竹那孩子,可暄儿你总得相信吧,从小到大,他何时被人带歪过?倔的跟头牛似的,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难以操控他,你却还担心他被一女子带坏。” 云氏吸了吸鼻子:“正因为是女子,所以我才担心。温柔乡,英雄冢,再理智的男人瞧见美貌女子都是糊涂的,暄儿是我儿子不假,可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脱离不了这劣根性。若是等到他被人害了,那时候你再后悔就迟了。” 祁正阳一生纳了三个妾,两个是婚前启蒙的通房,只有一个是因为对方美貌才纳回府中的,便是这一个,让云氏计较了一辈子,逢事就拿出来说道一番,并且把这种思维,扩散到全部男人身上。 “这不是还没怎么着嘛。你不要把人总想的那么坏。我看青竹这姑娘不错,我派人去她开医馆的朱雀街上打听过了,实实在在的开医馆替人看病来着,医术很不错,人品也很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