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么着急喊我回来, 是有什么事吗?” 顾青竹神色如常对顾知远行礼。 顾知远冷眼看着她, 说道:“你那个什么医馆,关掉了吗?从今往后,不许再开, 合着你自己不嫌丢人吗?好好的伯府小姐, 抛头露面做那些下九流的勾当, 你不要脸面, 累的我们顾家都不要脸面吗?你是想把你妹妹的婚事搅黄吗?” 顾青竹鼻眼观心,毫无波动:“父亲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的婚事我如何能搅黄了?”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在外开医馆,你祖母惯着你,我便不说什么了,可你平白藏个男人在后院做什么?如今这种丑事被人传到外面, 你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放去?” 顾知远气的直拍桌子, 顾青竹看在眼里, 心中立刻就明白了秦氏挑拨的方法,她倒是真真切切抓住了顾知远的软肋, 怕他不知轻重的放过她, 故意把事件上升到会对顾玉瑶和贺平舟的婚事有影响上。 “父亲, 我开医馆已经两年了, 从未有过什么流言传出, 我素来都是男装示人,街坊邻居,来看诊的病人们都喊我小竹大夫,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小姐, 可这回朱雀街上的流言,点名了我是忠平伯府二小姐的身份,父亲不觉得奇怪吗?” 顾青竹冷静解释,并没有被顾知远的怒火所吓到。 “奇怪什么?你在外面干了丑事,人家自然就知道你是谁了。”秦氏在旁边煽风点火。 顾青竹冷笑:“我没干丑事,那个后院的男人,是我的病人,无家可归,会点拳脚功夫,我把他聘做仁恩堂的护院,有聘书的正经护院,就在前几天,我的医馆有人上门闹事,多亏了这护院,我才能全身而退。他去年就已经在仁恩堂住下,怎么去年到现在都没有人说闲话,偏偏最近开始有人说了?莫不是夫人你派人去说的吧,你气我那日在府里对泥无礼,便想用这种法子污蔑我,可是夫人你别忘了,我与你只是在家里闹腾,并未出去丢人,旁人根本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可若是夫人你在外败坏我的名声,情况就不同了。若我的名声坏了,家里的姑娘多少总要受些连累的,不是吗?这也是父亲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的名声坏了,会让妹妹与贺家的婚事受损的缘由。” 一长串话利索的说出,秦氏几次都想插嘴,都没插上,等顾青竹说完之后,才怒不可遏的尖叫: “一派胡言!你自己名声坏了,还想冤枉我?伯爷您看到了吧,二小姐就是这样一个奸猾的小人,口蜜腹剑,还想把自己的错推在我的身上。” 顾知远眉头一蹙,看了一眼秦氏,觉得她叉腰怒骂顾青竹的样子特别粗俗恶心,曾几何时,那个扶风弱柳,诗情画意,知书达理的秦氏去哪儿了? 顾青竹不想跟秦氏再多费口舌,往身后一击掌,红渠就恭谨而入,身后带着几个战战兢兢的街坊,他们一辈子都没来过这种官家府邸,还是相当紧张的。 红渠道顾青竹身旁行礼:“小姐,人带到了。” 顾青竹点头,指着为首跪在地上的卖油郎道:“父亲,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只在朱雀街上流传,流传了大概有三五天了吧,我的人在街上搜寻了两日,找到这卖油郎家,他说,五天前,曾有一个我们伯府下人打扮的中年妇人去到他铺子里,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和他的婆娘传播关于我的那些闲言碎语,还让他务必要把我顾家二小姐的身份说全,我原本是想私下里跟父亲说这件事,没想到父亲却被夫人挑拨,早我一步将我喊回。” 秦氏拧眉,心中充满了疑问,看着那卖油郎,有些拿不准,顾青竹是真的找着了源头,还是随随便便抓个人来顶罪的,那天王嫂子回来只说事情办妥了,她倒是没问,王嫂子找的哪些人传播流言的。 “一派胡言。”秦氏怒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秦氏还是决定不相信顾青竹,毕竟朱雀街那么大,凭她的人在街上找两天,就能把人准确的找到了?一个小姑娘家,哪儿来那么大的神通? “我看你根本就是强词狡辩,随便找个人到府里来开脱,难不成,你以为伯爷会糊涂到受你欺骗吗?” 顾青竹看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冷静对峙:“夫人敢不敢将你身边的王嫂子传来,给这卖油郎瞧瞧,看看给他银子的,是不是她。” 秦氏拧眉,顾青竹提起了王嫂子,难不成真的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