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身后扔了一把草药,果然身后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哎哎哎,刚熬的瓦罐汤。” 顾青竹愤然回身,就见祁暄一手托着瓦罐,小心翼翼的护着,脸颊上一道长长的血印子,还有手背上,亦是如此,看着像是被武器伤到,但没大出血,所以不需要包扎。 祁暄将瓦罐放到顾青竹研磨药粉的桌上,揭开瓦罐的盖子,凑上去闻了闻:“太香了。” 从怀里掏出一副碗勺,替顾青竹盛了一碗,递到面前:“趁热喝,我亲自看着掌柜炖的。那家店的的鸡都是吃田七长大的,特别鲜。” 顾青竹的目光落在那瓦罐外头的‘陶然居’三个字,拿起勺子在碗里搅动两下,若有所思,目光从鸡汤上挪开,移到祁暄的脸上,祁暄见她不喝汤却盯着自己的脸,上赶着解释: “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顾青竹舀了一口汤喝下去,果真鲜美无比,漫不经心的说:“还有人能伤的了你,什么来头?” 祁暄的武力值顾青竹是见识过的,所以才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他曾说过,这世上能伤的了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顾青竹真的有些好奇。 “谭靖宗身边的周六爷,就那天在贺绍景家,亭子里坐的那个人。他身手真不错,跟着谭靖宗真是可惜了。” 祁暄对顾青竹没有隐瞒,直说出来。提起这个名字,顾青竹好像有些印象,北阳侯谭靖宗身边好像是个那么个武功极高的武将,上一世她也听祁暄提起过此人,他可能忘记了。远远还见过一面,容貌不记得,只记得身形似乎很魁梧,一看就是武夫,那天贺绍景家的凉亭里,的确有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在。 北阳侯支持的是三皇子,在一场判错冤案的事件以后,崇敬侯府被北阳侯府取代,崇敬侯府才愤而转投大皇子麾下,之后几年,大皇子身边能人辈出,有一阵儿差点压过了太子,贺绍景诡计多端,心思极重,跟着大皇子,为崇敬侯府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而北阳侯和三皇子那边,也办了几件大事出来,而那些大事,幕后办的人就是周六爷。 祁暄这么早就惹上了北阳侯府,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心里有心思,顾青竹喝汤就显得心不在焉了,祁暄盯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在顾青竹喝了几口就放下勺子之后问道:“这就不喝了?我盯着熬的,特别好,再喝两口。” 顾青竹不想喝,想起身,却被祁暄压着肩,亲自拿起碗和勺子,舀了一口送到顾青竹嘴边:“乖,再喝两口。” 顾青竹无奈张嘴,又喝了些,半碗下肚以后,祁暄才没再勉强她,就着她用过的碗勺,将瓦罐里剩下的汤一股脑儿的扫进了肚子里,这不讲究的模样,让顾青竹不禁又想起两人刚成亲那会儿,祁暄吃个饭,身边都得十几个婢子伺候着,有布菜的,有舀汤的,有盛饭的,有摆桌的等等,那阵仗,刚开始可把顾青竹给吓坏了,每天吃饭都胆战心惊。 不过后来去了漠北,顾青竹也是真没想到,他能适应的那么快,端个饭碗就能跟士兵们蹲在一起,苍蝇缭绕的肉锅里,叉起一块肉就敢放嘴里吃,是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讲究。 “确实不错。” 祁暄意犹未尽的擦嘴,收拾了瓦罐和碗勺,对顾青竹道:“今儿就不多留了,放了饵,要去钓鱼呢。” 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顾青竹做不了他的主,眼睁睁的看着他轻轻松松,从侧面的外墙翻了出去。 祁暄走后,顾青竹也没有继续研究药膏的兴致,坐到秋千上,前后荡起来,感受微风扑面,鸟语花香,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脑中的疑问也渐渐清晰起来。 陶然居的瓦罐鸡汤因为味道极其鲜美而盛行京城好几十年,最早的一家铺子,是从城外十里坡周围的李村发起的,十里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