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皆有不规则勒痕,加上凶手在军营之中自由出入却无人发觉,我怀疑,凶手跟樊家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同一个。” “有可能!”苏柒点头赞同,难怪那黑衣人最近没再去骚扰樊家,原来竟是杀人去了,“那王爷打算怎么办?” “我已令全军严加戒备,士兵入夜不得单独外出,又派王府暗卫在营中四处盯防。只是……”他无奈地摇头,“一日不抓到凶手,军营中便是流言四起、人人自危、军心不稳,若被有心之人利用……” 他没再说下去,苏柒却听出了些弦外之音:北靖王爷麾下的燕北铁骑,是大燕朝抵御北方诸族的一道长城,这长城若出现了一点半点的差池,就难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厄运。 她望着一脸严肃忧国忧民的某王爷,发自肺腑地感叹:“王爷真是辛苦了!在你这样的王爷治下,真是大燕北地百姓之福。” 慕云松被她这话恭维得很受用,却又怒其不争地望她一眼:知道我辛苦,你这丫头还日日的让我不省心! 他索性头一歪靠在了苏柒肩上,“头痛得很,你替我揉揉。” 嘿,你还一而再地用顺手,真把姑娘我当丫鬟了?苏柒暗自腹诽,却不忍拒绝,只得抬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捏,口中嗔道:“王爷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再忙也得按时吃饭睡觉,不然哪来的力气跟凶手斗智斗勇?” “近来常常夜不能寐。”慕云松合着眼懒懒道,“也就在你这里,睡得安稳。” 这倒是真的,自从王府里没有了她,他便愈发觉得那地方只是座冷冰冰的华宅。倒是这慧目斋小院儿,被她经营出了几分家的味道。 只可惜,他还不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男主人。 慕云松正思忖着,要找个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赖在这里过夜,却听苏柒着实体贴地在他耳边道:“若是王爷觉得在我床上睡得舒服……” 慕云松竟紧张得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如何?” 苏柒豪爽道:“那床你抬走!送给你了!” 慕云松:“……” 其实重要的不是床,而是傻丫头你啊! 就如同现在,并肩坐在小院的回廊上,被她一双纤手在额角慢慢揉着,呼吸间皆是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便让慕云松有种满足的心安感。 昨夜寻营查岗、安抚将士一夜未眠,今日又忙了一整天,此时他心神一阵放松…… 苏柒觉得肩头越来越沉,才发现王爷真的睡了过去。 “喂,别在这儿睡啊!夜风重会着凉的!”她手足无措地推了推王爷肩膀,又捏了捏他挺拔的鼻子,毫无反应。 这是累坏了啊! 苏柒觉得有些心疼,想要喊张浦来搭把手把他放屋里去,转头却见他屋里黑着灯,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正犯愁,忽见一个人影黑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徐副将来得正好!” “好什么好!王爷,不好了……”徐凯刚嚷了半句,惊见他家王爷正靠在王妃怀里睡得深沉,一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样子,生生将后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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