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某王爷生生掰下了一块! 望着身首异处的小喜鹊,苏柒快要哭了,深觉再这么放任不管,只怕她最喜欢的红木大床都能被这妖孽给徒手拆碎了。 “好了好了!”苏柒泄愤地将手里的枕头朝妖孽男扔了过去,“别折腾了!我给你揉还不行嘛!” 说罢,气势汹汹地杀回床边,伸出两只爪子往某王爷头顶上招呼。 真后悔当年学艺不精,放着好好的《九阴真经》不看,若让姑娘我练成了九阴白骨爪,一定在你天灵盖上戳十个透明窟窿! 某王爷被她“揉”得额角直抽抽,闭着眼抱怨:“轻点儿!会不会照顾人?” 苏柒将手掌在他饱满额头上用力一拍:“不会!怎么着?” 挨了打的王爷勾唇现出个邪魅笑意,身子一转便枕在了苏柒腿上,依旧闭目懒懒:“不会,可以学。” 苏柒彻底汗颜:平日里傲娇腹黑的王爷,怎么喝醉了酒是这么一副无赖相? 难怪要在院子里放两个敦实壮硕似的丫鬟,但凡换个柔弱些的,谁能弄得动他? 她嫌弃地将王爷那枕得坚若磐石的脑袋推了推,又推了推,非但没能推开,反而惹得他厌烦,索性伸出一只手,又牢牢揽住了她的腰。 苏柒彻底被缚,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无奈地靠在床头,低头瞅着怀里的无赖王爷发愁。 他的发髻早被她的“九阴白骨爪”抓散,一头墨色的长发柔柔地披垂在她腿上,棱角分明的脸颊泛着些醉意的红,一直绵延到微露的胸口,衣襟下结实精健的肌肉隐约可见,随着他悠长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妖孽,凭这一身好皮相,就让人恨都恨不起来…… 苏柒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花痴,继续瞅着他起伏的胸口想辙,想着想着…… 慕云松察觉身旁渐渐没了动静,方谨慎地睁开眼来。 果见那丫头早已靠着床头睡得香甜,微张的樱唇,唇角还亮晶晶的。 诡计得逞,他深觉自己厚脸皮的功力再进一成,起身将睡得昏天黑地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在床榻上小心放平,以手撑额望了一阵,深觉睡熟的丫头最是乖巧惹人怜爱。 这小妖精,凭一副好相貌,就让人恼都恼不起来…… 忍不住俯身,在她樱唇上偷了个香,便愈发舍不得离开。 索性重新躺下去,伸手搂着她的纤腰。 睡梦中的小人儿感受到身旁的温暖,猫儿似的用力将头拱了拱,拱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睡得愈发香甜。 慕云松临来前,确是灌了自己一坛烈酒;待到慧目斋门口,又灌了一坛聊以壮胆,本就有五分的醉意,此时香玉抱满怀更觉醉人,亦假戏真做地睡了过去。 梦里,他依稀觉得自己走在一片茂密丛林里,四周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盘根错节枝干相交,还垂着许多粗如手臂的藤蔓。 这是什么地方……慕云松谨慎地四处张望,觉得这林子古怪得很,地上相互纠缠的树根草茎,和身畔无风自动,如同蟒蛇般缓缓摇曳的藤蔓,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方才,我不是和苏柒在一起么……慕云松蓦得心中一惊,扬声叫道:“苏柒!你在哪儿?!” 声音在密林中四散回荡,须臾,慕云松便觉远处传来了动静。 却不是他希望听到的回答,而是…… 一阵阵低沉凄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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