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交给我。”陈妍婉尔一笑,就去脱秦慕白的鞋袜。 秦慕白心里暖暖的,欣然的微笑点了点头,任由陈妍替他洗脚,依旧专心批阅军折。 “看来我们还得停上一两天了。”秦慕白自语道,“大军储备的木柴快用完了。这种鬼天气,到了晚上要是没有木柴取暖烧水,那是要死人的。” “这行军打仗,还真是不容易。”陈妍说道,“当兵的,真苦。就说你吧,若是在长安,几时轮得到吃这种粗劣的茶饭?话说,你又该洗澡了。” “将就吧!”秦慕白咧嘴一笑,“大不了你也不洗澡,咱们就谁也不会嫌弃谁了。现在不是还正缺木柴了吗?正好,能省就省。” “去你的!实话跟你说了吧,给你洗脚的这水,我先擦洗过身子了。”陈妍没好气的笑骂一声,“怪不得高阳公主要骂你‘贼军校、臭男人’,原来当兵的,真是臭的!” “擦洗过了啊?那好,那敢情好。”秦慕白笑得十足暖昧且淫贱。 陈妍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 秦慕白看在眼里,美在心头。和陈妍的床笫之欢,是最为酣畅淋漓的。这些日子以来若非是她陪着,估计自己早就得闷死了。已为人母的她,将良家女子的羞涩与成熟女子的丰韵完美的融合在了身上。欲拒还迎最撩人心,待到情酣之时,她那份主动与狂野又足以让每个男人骨酥腿软。 洗罢了脚,陈妍担起水盆走,转身时轻吟了一声“早点睡。” 秦慕白就有点口干舌躁的坐不住了。听到陈妍在后帐卧室里叠弄被褥的声音,秦慕白就准备吹了灯进去歇息,却听到外面远远有人问,“少帅可曾睡了?” “属下不知。如此深夜属下不敢打扰,只见少帅帐中还亮着灯。” 秦慕白一听,是薛仁贵来了。于是撩开帐闱道,“仁贵,我还没睡,进来吧!” “打扰了!”薛仁贵道了罪,便进了帐来。 “有事吗?” “大军的补给出了一点问题。”薛仁贵开门见山道,“缺乏炊暖用的木柴、喂马的草料。下午时分刚刚在扎营的时候,我已派出几队人马外出寻找山林,结果运气不错,还就在这戈壁滩上找到了一片绿洲。因此我想,我们是不是停顿一两天,补给一番?” 秦慕白顿时就笑了,说道:“仁贵,我都说了吧,我身边不能缺了你这样的臂膀。你不光是冲锋陷阵无人能敌,细微的小事也处理得滴水不漏。我刚刚从后军收到消息,正准备下令原地休息两日派人寻找木柴的,你却事先就把事情料理清楚了。” “慕白过奖了。”薛仁贵笑了一笑,说道,“其实这些,都是我份内之事。十万人的部队,大小的事情多如牛毛,总不能全由少帅一个人扛着。我们做属下的,能分担就分担一点了。其实我来是有一些事情心中琢磨不透了,想请你指教一番。” “指教不敢当,咱们就随便聊聊吧!”秦慕白请他坐了下来,倒上茶,火堆里也加上了几块山炭。 “慕白,那天动身时我听到了你和定方的谈话,心里感触颇深。”薛仁贵说道,“薛某志疏才浅一直以为,男人大丈夫但求驰骋沙场斩将立功,开疆拓土保境安民。薛某也一直以为,我大唐是个激进奋发的王朝,当今陛下亦是英明神武之主。因此,才心甘情愿出仕入伍,愿将一腔热血洒落大唐疆土!……可是,侯君集一事事发后,我突然觉得做将军其实挺悲哀的。换作我是侯君集,多半也会看不住噶尔钦陵让他逃到西疆作乱。可就是犯了这么点错,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侯君集也自视必死,鱼死网破了。” “物以己悲啊!”秦慕白苦涩的笑了一笑,说道,“其实侯君集既可恨,也可爱,更可怜。他就像是一匹独自行走在荒凉原野的孤狼,心怀热血与豪情,却无人能懂。他的性格比较乖僻,这让他不为人所容。否则,以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和此前立下的赫赫战功,怎么会沦落到凉州司马的境况?” “薛某也很愚钝,不识为官之道,不知机巧圆滑。”薛仁贵微拧着眉头,淡淡道,“是不是薛某也会有一天,会落得如同侯君集一样的下场?” “仁贵,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秦慕白笑道。 “薛某,只想当个真正的将军,冲锋陷阵护国安民。”薛仁贵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攒钱财、不贪女色、不置田产、不求显贵,只想专心的带兵打仗。这既是我的报负,也是我的乐趣所在。跟随大帅西征一场,直到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大帅,便是我等武夫概模;而侯君集,则是另一个极端!” 秦慕白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侯君集,是一个出色的将帅人才。但他的欲望太多,野心太大,在战场上打出名望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