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下一个顾客剃头了。 我走到里屋门前,见屋里的鬼站成一排,头颅全被砍下来,放在一张长桌子上。 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两只小鬼,拿着剃头刀,飞快地、轮流剃着头颅上的头发,每剃一寸。都收起最贴近头皮的一小截头发。 这两只小鬼的动作也是飞快,边剃边吟唱着,“鬼头可须剃。剃后阴发留,有头来剃头,无头不成剃…………………” 随着头发掉到地上。突然冒出一群黑黑的东西,涌上去争食掉落下来的头发。 我发现两只小鬼把收起来的鬼发,放在一只黑色的坛子里。 余安盛发现我在偷窥里屋的情况。把鲜血浸染的钢刀布,用力地扔在地上。 他另一只手则抱着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厉声质问我。“你在看啥?” “余安盛,你打着我爷爷的旗号,霸占我的发廊。有啥目的?” 我见识了鬼剃头,认为余安盛开发廊,不可能和爷爷有关。觉得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余安盛半眯着眼睛,不甚确定地问。“你是谭林的孙女?” “没错!你以剃头之由,祸害人也就罢。还敢扯上我爷爷!”我拔出桃木剑,指着余安盛。 “如果是我真是谭林雇来的?”余安盛笑得很诡异,绿豆般的眼睛透着阴鸷的光芒。 余安盛出现得太蹊跷了,不说爷爷不可能以剃阴头的名义害人,就凭他和余安盛的陈年旧怨,他也不可能请余安盛做事。 我再度打量着余安盛,发现他虽是带有实体的鬼,比普通鬼魂强不了多少,这是咋回事? 这时,余安盛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贴满符纸的胸膛,“别不信!” 我看清符纸上熟悉的符文后。心情已不足以震惊来形容了。 如果不知道神秘人的存在,我肯定会问、爷爷是不是真的活着。 现在,我却想知道这事的真伪。便冷问余安盛,“你为啥要告诉我?” 要是余安盛真的受爷爷逼迫、而接手发廊的话,不可能轻易供出爷爷。 余安盛猜到我的想法。呵呵冷笑,“没有你爷爷的指使,我当然不敢轻易泄露出来!” “那你说说看。我爷爷啥时候让你接手发廊的,目的是啥?最近可有来过?” 我把桃木剑架在余安盛脖子上,他的脖子瞬时青烟直冒。 余安盛疼得眦牙裂嘴。用剃头刀格开桃木剑后,咬牙道:“谭林是在牛头村被灭前、交代我接手发廊的,此后,我再没见过他!” 我怔住了,牛头村被灭前,爷爷早就料到牛头村会惨遭祸事? 余安盛的话疑点重重,不能全信,我又问,“那你呢?不是消失了几十年?” “你当我咋会死?还不是你爷爷害死的。” 一提到自己的死因,余安盛鬼戾大盛,显然怨恨到了极点。 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当年余安盛剃头事业受阻,不堪打击,便日日沉浸酒色中。 有一日,余安盛喝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稳,不小心栽进河里淹死了。 巧的是,那天晚上爷爷给死人剃完阴头晚归、经过那河边。 当时余安盛已经死透了,魂魄刚从尸体挣脱,爷爷施法把他封印在河底。 直到牛头村被灭之前,爷爷才把他放出来,命他接手我的发廊。 且不说余安盛的话是真是假,爷爷这么做的用意是啥? 余安盛见我沉着脸,便不住地冷笑,“谭林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啥东西?”我一头雾水,心里更加疑惑了。 楼湛天不知啥时候现出身形的,他低声道:“探不出他在说谎。” 我抿唇不语,见余安盛走进鬼剃头的里屋。 他出来时,手里端着那只装了鬼发的黑坛子,诡笑道:“就是这个!” 第225章 泡在湖里干啥? 我大惊,那黑坛子装了鬼发,难道爷爷要余安盛接手发廊,目的是为了收集鬼发? 鬼最贴近头皮的那截头发,是鬼阴气最重之所在。 我只知道这种鬼发最大的用处是制邪害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余安盛,该不会是你自己想拿这个害我吧?”我没有接过黑坛子,冷笑道。 “我可没那个胆量,别说谭林不会放过我,你旁边这位——” 余安盛瞥了楼湛天一眼,没再说下去,他明显很忌惮楼湛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