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 以前是因为少年脆弱的自尊,她叫他走,他只会冷笑,然后有多远走多远。 但是现在,他想和她在一起,只要在她身边。 所以不想让她觉得他腻烦,她叫他走,自然也只能离开。 “我是怕你不舒服呢。”鹿念拉着他。 他很快听明白话里的暗示。 “没事。”他轻轻蹭过她的唇,睫毛长而浓稠,卸下那些刺时,他越发显好看,他眉眼其实都生得美,只是因为冷淡高傲的性子,眉眼里也带着一种化不开的冷郁,总给人距离感。 而现在,他薄薄的唇,因为被滋润了很多,被她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比起以前淡淡的红浓郁了很多。 很不明显的,格外生疏,却主动的在讨好她。 他想和她一起睡,不做也没事。 左右只要她愿意亲近他,他就很满足了。 鹿念叹了口气。 只觉得他这模样,真的看得她心痒,但是没办法,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上当然还是一起睡了,闹得荒唐,鹿念把他好好折腾得一顿,倒是把那晚上的仇报了。 再然后,这么几天后,鹿念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现在赶稿赶得生死时速,身边多个这种不知满足的勾人男人,她效率严重下降。 “你出去,工作也好,玩也好,去干什么别的也好,今天不准回来。”鹿念说。 把他推出了门,牢牢一关一锁。 被关在外面的人,“……” 明哥酒吧这几天没什么生意,现在连锁店开出去了,秦祀多年前叫他买下的地段,现在随着安城房价指数增长,那门面价格已经升值10倍以上了,他这个大老板,无非也就是在家坐着收钱。 他没父母也没妻子,于是只能老去黄毛家,馋人家小孩馋得不行。 黄毛问他怎么不自己找个女人结婚生。 明哥觉得麻烦,“我又不是那谁,那样的情种。” 他也知道自己这点,所以也就不祸害别人了,定期找女人,你情我愿解决需求,然后做一条快乐的光棍。 “秦哥这确实少。”黄毛也搞不懂。 大家都是街头混出来的,什么事不清楚,也没个人拘着,以秦祀的模样,想的话,指不准不用到成年,都能和人滚上床单。 这么久,也没被明哥这乱搞男女关系的理念给熏陶半点。 两人聊着聊着,门忽然一动。 进来个修长的影子。 “妈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说,“你这,秦总,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这小破酒吧了。” 男人在他把台前坐下,长腿伸展开,眉眼淡淡的,懒得理他。 似乎不怎么愉快。 明哥啧啧,“又受气了估计。” “你们刚说什么?” “议论秦总二十多了,还是个童……”明哥原本正洗着扑克,桌上四处扔着牌,对面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也不见怎么动作,一张梅花a箭一样飞了过来,差点没把明哥嘴给削了。 他弹飞了那张牌,把玩着手里酒杯,语气淡淡,“谁说我是。” “卧槽。”明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简直比爬长城还难,这一步一个脚印,他也终于等到了春天是嘛。 明哥追着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问到了他的痛脚。 鹿念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这段时间,又忙起了漫画,所以也一直没确定下婚期。 他一直记着这个事情。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还是觉得结婚了才最有保障。 “你去搞个浪漫点的求婚呗。” “女人就算不说,肯定都是在意这些的。”明哥说,“不然,怎么能让她看出你爱她,你也得好好表现,不能只在心里。” “而且这节骨眼的。”明哥忽然坏笑,“你往我们这边跑什么,不回去陪念念妹子?”这刚上完床不久,女人肯定都希望自己男人留在身边多陪陪吧。 秦祀,“……” 是他被赶出来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讲。 “求完婚,你还得准备婚礼。”明哥说,“你看上次念念妹子来黄毛婚礼,那喜欢的样子,婚礼你当然也不能给她少了,以你现在的本事,那是,能办多大,就多大搞起来。” 男人直视酒吧前方,语气很平静,“我没父母,家里情况外面也都知道。” 求婚和婚礼都不能少。 但是他无父无母,出身贫贱,和与陆家曾经的尴尬关系,宁盛和陆氏后来的纠葛,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 鹿念嫁给他,可能并不是那么光彩的事情,其实是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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