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不准他去她的卧室,不准他近身。 青年眉睫动了动,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哑,“你留这吧,我走。” 鹿念抿了抿唇,叫住他,“这是你家。” 她是外来的,把主人赶来赶去,怎么也不太好吧。 青年脚步顿住了,“……” 鹿念却也没走,就在原处坐下,继续画她的画。 他身姿修长,就这么站在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不清楚神情。 鹿念就权当他不存在,继续做自己的。 小吧台上摆着酒杯,和半瓶冰镇梅子酒,酒已经喝了一半了。 鹿念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经常睡不着,安眠药又不敢吃太多。 于是,她买了一些这种度数不是很高的果酒,睡前喝一喝,可以睡得更好一些。 秦祀显然也看到了。 他手指动了动,去吧台后的小冰箱里,也拿出了一瓶酒。 鹿念头也不抬,“胃疼成这样了?还喝?” 他动作僵住了,“……” 鹿念想着,以秦祀高傲的性格,被她这样阴阳怪气的说,弄了几次,肯定一怒之下和她又吵起来,或者受不了叫她滚走,不然干脆自己走了。 可是他也没走,酒也听话放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上了楼。 再下来时,身上带了淡淡的水意,黑发尾梢还湿着,应该也是上去洗完了澡。 他把电脑拿了过来,就这么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做自己的工作。 鹿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是真的长得好看。 气质和之前发生了些许变化,变得更加成熟内敛,少年时代无时不在的尖锐的刺似乎已经被收起,只是身上清寒,不近人情的冷,似乎变得更加明显。 洗完了澡,他换了宽松的居家t,长腿伸展开,距离感似乎消失了不少,如果不是鹿念对他的性格太熟悉,看上去,俨然就个是俊美内敛的普通大男生。 被她这么看着。 他自然能感觉到。 耳朵尖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视线仍然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却一个数字也没有看进去。 可以这么看着她,和她共处一室。 他已经很满足了。 * 第二天一大早。 鹿念昨晚倒是睡得意料之外的好。 起床洗漱完,收拾好。 正遇到秦祀从三楼下来,看起来已经醒了挺久了,黑发白肤,看着格外清爽干净。 “你家洗衣房是在三楼吧?可以用么?”早餐时,鹿念问,“我之后想洗几件衣服。” 他神情有些僵硬,面包从指尖掉了下来,落在盘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在。”他垂着眼,“你可以随便用。” “那我现在……” “明天。”他紧抿着唇,挺直的背脊透出一丝狼狈,“洗衣机坏了,我叫人今天过来修。” 鹿念:? 行的吧。 她今天把头发扎了起来,那截细白的脖颈依旧这么露着。 他闭了闭眼。 …… 上午,鹿念是准备去医院看陆执宏的。 陆执宏精神还不错。 知道她和赵家已经取消了婚约。 他见是秦祀送她过来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左右逡巡,似乎想问什么。 鹿念想起他之前说的话,被看得很是不适。 青年关了门,把陆执宏的视线阻绝,“医生说他状况还可以。” 鹿念手指收了收,看着自己脚尖,“嗯,那我过几天再来。” 下午,她要回学校。 秦祀送她回去,说是要去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