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车缓缓抵达了陆宅。 鹿念刚进门,却见张秋萍喜气洋洋的走出来,“小姐,今天先生和夫人都在家,叫你过去客厅。” 鹿念心一下凉了半截。 陆宅宽大的客厅,何甜躺在躺椅上,正敷着面膜,边和陆执宏漫不经心的聊天。 陆执宏戴着眼镜,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 加上她,就一个完美拼装出来的一家三口。 “刚才是去赵家了?”陆执宏神色很和缓,放下报纸,“坐这边。” 鹿念坐下,低声说,“嗯。” 陆执宏问,“是听原送你回来的?还是雅原?” 鹿念如实答,“是雅原。” 陆执宏点点头,“果然,你们年纪近一些的,都会更聊得来。” 鹿念沉默不语,她在陆执宏面前一贯话少,只需要听着他的安排便好。 “只可惜……以前我们家养过一段时间的那小男孩,你和他怎么都待不亲。”陆执宏却似想起了什么,语带感慨,“看来人和人,果然还是有投缘,不投缘的区别啊。” 鹿念背上冷汗都快下来了,她僵硬着,“嗯。” 好在陆执宏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顺口一提,话题很快绕回了赵家兄弟身上。 他问,“你对赵家儿子怎么看?” 鹿念垂着眼,“他们都很好。” 陆执宏点点头,“那你平时和他们好好相处,多沟通沟通。” 见鹿念乖巧点头,他看了眼说,“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去洗漱睡觉吧,不要睡太晚。” 鹿念如释重负,忙退了出去。 宽敞的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了陆执宏和何甜俩人,周围的佣人给他换了茶,随后无声无息的离开,客厅很安静。 陆执宏终于松懈下来了一些,他取了眼镜,闭目养神。 看似对何甜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赵家大儿子确实很好,那孩子温和又沉稳,我之前见过他一次,和他爸爸很像,是个温柔体贴的性格。” 他又说,“赵二要长得更好,和念念关系也更近,可惜性格差了点,而且,好像比念念还小了半年?” 何甜把面膜从脸上揭下,哂笑,“你倒是想得长远。” “还有念念出国的事儿。”他说,“我已经联系了我以前的导师。” 他说,“国内上不了那几所的话,就不如出国。” 何甜伸了个懒腰,语带讥讽,“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细了?你女儿真的服气你这么管?”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衣食住行时时刻刻被监督,见什么人上什么学,都要受家里一手安排,难道鹿念真愿意? 陆执宏困倦道,“我只有那么一个了,不管怎么办,让她变成第二个阿琢?” 他最近身体情况也是江河日下,陆阳不堪大任,他必须得提前给自己女儿谋划好一切。 只要鹿念按照他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什么都会有。 鹿念回到卧室。 她真的发觉自己出了一层薄汗,窗户半遮半掩,窗帘随风翻卷着。 她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少女背脊光洁,浸润着薄薄的汗。 她进了浴室,把自己冲干净,身上发上都沾着水珠,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粉白,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她看到镜子里少女曼妙玲珑的曲线。 她擦干镜子上的水珠,凑近了,看得更清。 …… 她对着镜子抿唇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羞赧,摇头把脑子里那念头甩开。 真是不害臊。 “苗苗!”换好衣服,鹿念湿着头发回了卧室。 苗苗知道她在洗澡,已经早早背好用品,进门帮她吹好理顺头发。 女孩一头长长的黑发从没有经过烫染,呵护得当,在雪白瘦弱的肩头披散开来,有种魅惑人心的美,清纯得惊人,也妩媚得惊人。 五月的夜风格外舒服,她窗户半开着,雪白的窗纱翻卷,清爽的夜风从外吹过,带着花园里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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