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握紧赤足的手也松了一点劲,再开口时声音低哑:“请花神赐福。” 严暮自整只脚掌踩实,不再留有半分余地,倾身低头,二人的鼻息交融。 她道:“直视花神也是无礼的行为。” 她纤长柔.软的手盖上他的眼,只觉得他的眉眼间的骨骼简直比山峦还要险峻,硌得她的掌心发麻,微微松劲,这才舒服一些。 “吾要赐福了。” 柔.软的唇贴上去,他刚平静下去的胸口宛如又被人投了一桶满满当当的火油,煎烧得他胸腔发疼,嘴上也开始蠢蠢欲动。 眉心却又被凉凉的指.尖摁了一下,遮住眉眼的手还未松开,她却撤回。 严暮自垂颈凑到他的耳畔:“太子殿下如果主动,就是犯上。刚才吾都听见了,听见太子殿下说——” 并不用她多费唇.舌,太子殿下就接住了她的话头,往下道:“没错,我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那就对了。太子殿下可知晓,谁才是主宰?” 太子殿下空闲的那只手拉开遮在自己眼前的,从来清冷桀骜的眼神之中弥漫着让人心惊的炽烈,口吻诚恳:“你是。” 严暮自满意地点点头,以为他不敢再主动进攻,正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往下再去吻他,却被这人长臂一伸,将自己揽入怀中。 太子殿下改成双膝跪地,将衣衫繁复圣洁的神女稳稳平托在自己的腿上,指骨分明的手忍不住擒住她细细的脚踝,晃了晃。 脚链碰撞,发出悦耳的声。 赵玉听够了,又把她凉凉的足握住,固定在自己的掌中,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神女,眉峰一挑。 “往后我都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可是现在,我想做个别的,你允准么?” 严暮自掀唇浅笑:“如你所愿。” 赵玉:“怎么也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媏媏略一歪头,黑白分明的瞳中水汽盈盈,带着与神性冲突相撞的单纯,启唇道:“不必问。你的眼睛里都写满了。” 赵玉被她勾得难受,挪挪了她在腿上的位置:“花神不如告诉我,在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她很自然就接受了被他圈在怀中的姿.势。 “自然是看到了太子殿下眼中无穷的火,看到了太子殿下在吾面前时的故作冷静。”这般姿态理应是赵玉把持着上风的,媏媏的指.尖在他喉头上的皮肤轻轻滑动时,却有种太子殿下受制于人的感觉,她声音放轻,“此时此刻,太子殿下的眼中除了写满臣服,还有另外两个字。“ 赵玉心悦诚服发问:“还有哪两个字?” “渎神呀。太子殿下想要亵.渎花神,不是么?”她眨眨眼。 她的音调软软,语速极慢,像是一根细长的线,从太子殿下的耳中进.入到心口,把那颗赤色的心捆绑得牢牢实实。 最后一个字说完,这根线就像是突然崩开,太子殿下的心才又重新得到释放,再也不忍不住欺身下去。 “牡丹花神说得对极了,明日再做花神的信徒,现在,我只想渎神。” 唇齿相依,情.热耳酣的你来我往之时,外头的烟火戏像是也进.入到了尾声。 最后的几发烟花弹冲上半空时响声尤为震耳,炸开的声响也特别响亮,正好能够遮住窗台之下二人的动静。 外面焰火升天的声音止住,人潮开始熙熙攘攘散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