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眸中盛满不解,歪头看自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痒痒的。 他直接上手把她的手拉入自己的长袖之下,四周的目光若有似无全部飘了过来,赵玉见她没有推开自己,背脊挺得更直了。 严暮自直接心理神隐,假装看不见众人的惊诧,跟在他旁边亦步亦趋走了。 二人都走得不见影了,杜英还直直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沉。 * 严暮自看着他已经结痂的右掌,举着手里头的金创药无所适从。 她试探道:“都长好了,还要上药吗?” 赵玉沉吟,看着自己的手心觉得这手真是十分不长眼。 “那就这里不扆崋上了,给我上心口的伤。” 严暮自一边掀开他心口的衣服,一边酝酿情绪,声音娇滴滴:“太子殿下胸口的伤重,奴好心……”疼。 那个疼字被眼前已经快愈合的伤口给塞了回去。 赵玉觉得今日真是没看黄历,不是被杜英那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掺一脚的蠢货硌了眼,就是自己胡乱找了个上药的借口,结果一-夜之间伤口都快好了。 真是不长眼,一个个的。 赵玉嘴抿成一条线,严暮自感觉到他的不快,心想,不说这线条坚-挺的身骨架子,就说这个昨天还血肉模糊,今日就长起来的伤口,这人虽然不-举,但是身体却真实实打实的好。 太子殿下心情不爽,厢房里的气温都感觉凝滞起来。 严暮自十分真诚地省略了前半句:“殿下的身子真是强健。” 少女的粉腮春目,说话时把脸伏上他的心口,饱满红润的唇扬起诱人的弧线,赵玉长指抚上她的嘴唇,游离抚按。 “这是自然。”他点头表示赞同,知晓她一惯撒谎迎合都能面不改色,没想到面对自己时,她的评价竟然能这般中肯。 顿了顿,赵玉把她的腮捧住,点点她的长睫:“想不想去看灯集?” 严暮自歪着头时和他送的金玉珍珠鸟一般,眼睛黑凌凌的:“殿下想什么时候去?” 赵玉:“就今晚。” “大雪不是封山了吗?殿下是听闻山上会开灯集了?” “山人自有妙计,你若是想去,你家殿下我移山倒海也要带你去。”赵玉捏捏她挺翘的鼻尖,狭眸蕴含笑意。 严暮自对上他的桃花目,平缓的心跳有了一丝起伏。 “好,听殿下的。” * 入夜,月映松柏影,婉转听风吟。 杜英的指头在书简上缓慢移动,门被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推开,书简上的手指滞住。 他抬眸看向来人,目光冷冷:“跟丢了?” 黑色长衫摇头:“太子武艺超群,连我都只能隔得极远跟着,但凡近上一些,必定会露出行踪。太子今日不庡?知为何,突然要下山。不过这也好,山下今日有灯集,把水搅乱之后更好行事。我已经让无形跟着了,回来是想问主人,上回主人让查的严家娘子也在太子身侧,若是按照计划行事,难保不会伤到严家娘子,主人看要不要先将她移到别处……” 杜英攥紧书简,再开头时声音不似平常清冽,带着几分哑意:“谁让你自作聪明的,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依照原计划行事。” 黑色衣衫点头,正要出去将门带上,又听见杜英道:“只需要保全她的性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