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那头白发,好像是申屠师伯?” “申屠师伯怎么身后跟了那么多妖?那是妖吧,妖气冲天了都。” “不愧是我们神秘的申屠师伯,竟然收服了这么多的妖,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收服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入蜀陵才百多年的弟子们大多不知晓申屠郁是妖,此时都面面相觑,唯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听过些传闻,还能考虑到其他问题,“申屠师伯不是很多年都没出过山了吗,我师父还说申屠师伯恐怕再过几百年也不一定能挪窝,他老人家现在这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莫非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连申屠师伯都能惊动,我们没道理不知道啊。快占卜一下,看能不能占卜出来什么!”有师姐招呼他们。 采星忽然一拍手中星盘:“不会是秀儿师妹在外面被欺负了,申屠师伯赶着去给她撑腰吧?” 诸位师兄师姐都看他,随即嗤之以鼻,纷纷开口:“怎么可能。” “弟子们出山是为历练,我们哪位师兄师姐没在外面受过欺负,想当年我遇上危险都要死了,向师父求救,结果她隔了一个月才姗姗来迟,说是路上看热闹耽搁了时间,那时候我都自己解决问题了。” “师弟,你这个还算好的,你师父好歹去了,已经算是给你面子,我当初遇上危险被困,向师父求救,他可是压根没理我。” “咱们蜀陵可没有那种为了徒弟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师父。” “没错没错,说到师父,我都几十年没见到他了,有点忘记他长什么样……” 众人讨论半晌,一致否决了采星的猜测。 采星:“行吧。”但他莫名就是有种直觉。 申屠郁没管这一路吓到的师侄们,他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妖洞窟。蜀陵离妖洞窟太遥远了,好在他还有个人身,已经控制着人身先行前去确定徒弟安全。 若是徒弟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今日他亲身过去,就是去剥了红蛟那厮的皮,抽了他的筋。 被他担心生命安危的辛秀,如今正待在妖洞窟的一个监牢里……和人打麻将。 话说那时她被红蛟妖王堵在路上,当场发生了飞车祸,机毁人伤,红蛟妖王本来追了下来想揍她,多亏她及时认输才没被打个半死,只是一条胳膊被红蛟妖王扯断了,如今只能用布条吊着挂在胸前,暂时当个独臂大侠。 作为一个人质和诱饵,她的待遇当然好不了,直接就被扔进了监牢,还给配了三个看守人员——白姥姥、黄姑姑和胡姐姐。 这外貌横跨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的女妖,原型分别是白蛇、黄鼠狼和狐狸。都是辛秀曾听过的民间神话故事里耳熟能详的经典妖怪,因此还有些亲切。而她与她们之间的故事,从她主动的一句“反正关在这里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来打麻将?”开始。 白姥姥她们先前从未听说过麻将,但一接触就爱上了这游戏,连最开始很是嫌弃的黄姑姑都越打越起劲,麻将的噼啪哗啦声回荡在整间囚室里。 辛秀随身携带的麻将纸牌等玩意儿,是以前在蜀陵的时候做的,那时候主要用来和师兄师姐们打牌,毕竟她每天出门也不全都是去学技能的,偶尔也要放松放松。 几圈麻将打下来,三位看守人员对她的态度明显要好上不少。游戏交友,长盛不衰。 辛秀一只手码牌抓牌,丝毫不比另外三人的双手慢,熟练而迅速。另外三人初学打麻将,难免要询问一些技巧,辛秀也不藏私,认真教导。她人又爱笑,态度和善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被抓来当人质,而是来做客的,白姥姥三人不知不觉就和她聊了起来。 边打麻将边聊,很是愉快。 “所以我师父以前住在妖洞窟的鹿蹊啊,我被带来的时候都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块,有机会真想去师父故居看看。” 黄姑姑瞧着自己的牌,纠结着要打哪一张,头也不抬:“鹿蹊是我们这里唯一有竹林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了。其实那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当初深涂妖王在的时候,也只是有个楼住着,后来他走了就被红蛟妖王给砸了。你不知道,当年深涂妖王在我们这,脾气可大了,我们寻常都不敢去打扰他。” 辛秀笑:“哈哈哈是吗?我是真想不到师父脾气差是个什么样子,我做他徒弟的时候,他的性格就已经很好了,从不生气的,应该是多年修身养性的结果。” 胡姐姐啪地打出去一张牌,“嗨,要说脾气差,深涂妖王哪比得上蛟妖王还有以前的虎妖王啊,那两位才是真的脾气差,动不动要打打杀杀的,尤其是虎妖王,他还爱吃人,那张血盆大口真叫我看着就怕!他从前要我陪他睡,你们是不知道他身上那味道多重,真为难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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