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房间的钥匙,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什么? 林燃的眸光顿住。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林燃一时摸不准盛青溪的意图,送他房门钥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林燃咬牙,拉下脸:“盛青溪。” 盛青溪托腮靠在沙发上看他:“我在呀。” 林燃憋了一肚子话想教训她,看到她漂亮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皱起眉:“盛青溪,房门钥匙都随便当礼物送给别人?” 盛青溪眼睫轻动,小声嘀咕:“你又不是别人,而且你没有钥匙不也自己打碎玻璃进来。现在给你钥匙还不高兴了,真难哄。” 林燃:“......” 操。 不就是想要他命吗? 给就是了。 - 中午林燃没留在车行吃饭,而是带着盛青溪出去了。 年初二车行里估计会来不少人拜年,林燃怕盛青溪不自在,干脆带着她出去吃。这次林燃没问盛青溪想吃什么,以免翻车。吃完饭后林燃本来想带盛青溪去电影院看电影,但想到商场内人山人海的模样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小姑娘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林燃侧头问盛青溪:“你以前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盛青溪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时候会和同事去聚会,小长假就回盛开帮盛妈妈的忙或者忙别的,大多数时间都很忙。” 每次说起工作上的事,她的神情都很平静。 偶尔他会从她眼里找到一些情绪,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林燃很难想象她这样一个性格怎么在队里和别人相处,也难想象这个傻姑娘当时是抱着怎样的信念义无反顾地报考警校。 他不敢深想。 最后林燃带着盛青溪回了城南花园别墅,没有人群,没有喧嚣,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地呆在一起,这样很好。 不过回来没多久林燃就拎着盛青溪去睡午觉了,他看着人往被子里躺好了也不走,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盯着她瞧。 盛青溪躺在床上还在挣扎,扯着林燃的袖子小声道:“林燃,我不想睡午觉。” 林燃轻挑眉:“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又去跑步了?” 盛青溪抿唇,随后点点头。 林燃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她今天肯定是一早就起来了,这些天她心里一直装着事。离他的生日越近她就越粘人,像棉花糖。 林燃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闭上眼睛,睡觉。” 盛青溪揪着被角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气闷地掀起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罩就不理他了。林燃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半小时后,床上传来了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林燃起身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弯腰将她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缩在柔软的被子里,纤长的睫毛可怜巴巴地垂着,眉心浅浅地蹙着,即便睡着了她还在担心他。 林燃凝视她许久,俯身凑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他本就没打算带着盛青溪一起回半山别墅,那个地方他一步都不想踏进去,更何况是让她看见那样不堪荒唐的场面。 林燃走出别墅后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黑色的摩托车如风一般往前而去。 ... 半山别墅。 林佑诚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对面的林燃,林燃在看他递过去的那一份文件,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书房内沉寂的气氛逐渐蔓延。 林燃逐字逐句地看完了林佑诚给他的文件,这就是林佑诚给他的生日礼物。 只要他签字,他就是林氏唯一的继承人。 除了林氏外,大半的财产林佑诚都留给了林烟烟,余下的一小部分是林佑诚留下来养老用的。 林佑诚和徐宜蓉婚前做了财产公证,徐宜蓉什么都得不到。 前世他没来见林佑诚,所以没能看到这份文件。 这时候林燃忽然明白了这一切开始的起点,起点不是这份文件,也不是林佑诚对待家庭的态度,这一切的起点只是十年前他的家庭破碎。 从何晚秋去世那一天,他的家就支离破碎了。 林佑诚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而这份文件只是导火线而已。 他想起盛青溪见到陈阿姨时的反应,听他说带她去见徐宜蓉时的拒绝,以及她说今天一定要回半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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