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彼此与长辈,与两个家族都是糟糕的事情。 他刚刚经历了父母闹得甚是难看的离婚震动,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台下,去看她的主持。 落落大方的耀眼。 她站在舞台上,眼眸中带着浅笑,多一丝谄媚,少一丝冷漠,从小到大的修养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跟男主持配合着,并不仅仅按照台本照本宣科,而是随意的根据节目发挥着,忽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忽而引得拍手称赞,甚至几句话,还可以催人落泪。 一向不看这种晚会的了呈言,看了全程。 底下的掌声四起,小声讨论的,都是今晚季声凝的惊艳四方。 直到她换了装,跟好朋友手挽着手,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嬉嬉笑笑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呈言这才敛了眸色,缓缓起身。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去接近她。 是身体和心理有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 可小姑娘好像越发的高冷了起来,漂亮耀眼,又冷冷清清。 有人陆陆续续的表着白,据说季家小仙女儿拒绝人的话术都可以出本字典了,洋洋洒洒的,直戳人的肺管子。 他看着她换着漂亮的衣服,看着她仰着高傲的头颅,看着她的名字出现在成绩榜的前十名。 他甚至听说,她有喜欢的人。 只是了家少爷何曾在乎过这些,喜欢了,自然要伸手去争。 只有段译文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攀上了呈言的肩膀问道:“喜欢季家那个小姑娘?” 了呈言不置可否。 却听到他笑着说:“我劝你再等等,你转过年来就要准备出国,你是觉得她也会跟着你出去吗?而且你的创业项目那么忙,有时间陪她吗?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最需要的就是陪伴,有情饮水饱,她才不在乎你的所谓的事业和前途,季家把她养的哪里缺钱花,你晚一秒回她信息她都要闹上一闹。” 了呈言刚想要说他乐得陪她,有的是耐心。 却听到段译文说道:“你可能觉得没关系,她闹你哄就好,但是这种大小姐会纵着你多久,闹多了,有别人对她更好了,不是你去跟她提分手的事情,是她会甩了你的。” 了呈言的眸子冷了下来,“无解吗?” “成熟后再见。” “谁能跟自己的初恋结婚啊,等你成熟了,再回来追求她,一切顺其自然,自然就步入婚姻。” 那时候的了呈言不知道,爱情是最经不起等待的。 他从未经历过,他全然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想念,是可以跨越大洋,昼夜不息的。 他在出国后的第一年就后悔了。 那些细细密密的,对一个人的想念,宛如一只大网,网着他的整颗心,向下坠着。 甚至季声凝几度出现在过他的梦境中。 去思念一个从未在一起,甚至从未说过话的女生,这件事情听起来何其荒唐,却刻骨的发生着。 那张季声凝的照片,被他一直放置在手机里。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本法文书里看到的那句话。 “突然萌生的爱意,要用最长久的时间去治愈” 他才彻底承认。 他对她,一开始就是别有所图的爱意。 所以了呈言迅速回了国。 可等他回到北青附高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他走的那一年,季声凝也出国了,跟他去了完全相反的国度。 相隔了整个大洋。 再后来他径直飞去了英国。 根本无需打听,就有人告诉他,季家那个金光闪闪的大小姐旁边早已经有旁人陪伴。 沈安知事无巨细的把她照顾的妥帖。 她还是,甚至更甚于在国内时的飞扬恣意,漂亮快乐。 他在校园内与她擦肩而过。 季声凝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笑意,沈安知几句话就可以把她逗得扬手去打他,甚至两个人快跑着,一前一后追逐着。 不再骄傲,不再冷漠,不再高傲。 了呈言很难去描绘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仿佛有一只手钻捏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生疼,却又无可奈何。 自小的家教告诉他,可喜欢可远观不可偷。 他回到了学校。 再后来,他听说季声凝跟沈安知分开了,她回国创业,开办了传釉艺术馆。 而后了呈言便一直在谋划着将公司转移回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