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王爷!” 这位蓟北黑道第一高手,是被疯狗袁庭山收拾得像条丧家犬,这才来到鱼龙帮寄人篱下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眼前这位年轻藩王,恰好曾经在太安城皇宫当着大柱国顾剑棠的面,往死里揍过那个跋扈至极的袁疯狗。 对于信奉拳头就王法的开碑手赵山洪而言,由衷认为能够跪一跪这位北凉铁骑共主,就是他膝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凤年嗯了一声,“起来吧。” 然后徐凤年转头望向鱼龙帮帮主,笑问道:“怎么不坐?难道是当上了大帮主,就摆谱了?” 原本只想站着的刘妮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凑巧就在徐凤年的右手边。 那名平日里还会对刘妮蓉倚老卖老摆摆架子的供奉老者,咽了咽口水,如果有块够硬的砖头在手里,他都想自己把自己拍晕了。 赵山洪起身后,低眉顺眼地悄悄来到刘妮蓉身后,与那名同样满脸肃穆恭敬的老供奉并肩而立,有些同病相怜。 酒楼三楼,除了他们,走得干干净净。 除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行走江湖,除了本事,见识很重要。 见识见识,见过了一面,就等于是认识了嘛。 那么既然认识了既是陆地神仙又是西北藩王的徐凤年,在江湖何处不能吹嘘个七八年? 林红猿,毛舒朗,程白霜,嵇六安,重新落座。 苏酥,韦淼,苗疆女子都各自搬了椅子过来坐下,薛宋官不管苏酥怎么劝,都只是抱着古琴站在他身后,而姓齐的旧西蜀铸剑大家,一样没有坐下。 如此一来,刚好九人。 徐凤年打开一壶绿蚁酒的泥封,只是给靠近自己的刘妮蓉和毛舒朗各自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满后,笑道:“我就不客气了,大家各自倒酒,都随意。酒品如何,都是自个儿喝出来的,劝酒劝不出来,至于劝别人喝的人,酒品更是不行。” 嵇六安向年轻藩王举杯,一饮而尽,“龙宫嵇六安,有幸见过王爷!” 程白霜也举起酒杯,“南疆草民程白霜,这杯酒与嵇兄一样。” 韦淼自顾自喝了一杯酒,沉声道:“韦淼!” 徐凤年各自回敬一杯。 林红猿刚想要举起酒杯,不知为何跟年轻藩王视线交错后,就放弃了。 苗疆女子不用酒杯,直接拎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大酒,直愣愣盯着徐凤年的脸庞笑道:“你模样这么俊,你娘一定长得很好看!” 徐凤年笑脸灿烂道:“这位姐姐一看就是个耿直人!” 韦淼会心一笑。 唯独苏酥双臂环胸,冷哼一声。 徐凤年斜瞥了眼这位相识于北莽的老朋友,“呦,酥饼,不对,如今得尊称你一声苏大侠了,听说在西蜀南诏江湖闯下了偌大名头啊,咋的,这趟来北凉也是参加武当论武?你就不怕有你在,其他人都只能去争天下第二?” 苏酥憋屈得满脸通红,差点当场憋出内伤,脱口而出道:“姓徐的!放你的狗屁!” 徐凤年赶忙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故作惊慌道:“不愧是打遍蜀昭两地无敌手的苏大侠,我得喝杯酒压压惊。” 苏酥站起身,一拍桌子怒道:“我喝你大爷!姓徐的,找削不是?!” 别说是林红猿这拨南疆客人,就连刘妮蓉和韦淼两伙人都有些咋舌,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的缺心眼,是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这姓苏的家伙武功稀烂,不曾想竟然浑身是胆啊。 赵山洪和供奉老者则坚信这位看似武功不入流的年轻人,一定是位真人不露相的当世顶尖高手! 徐凤年呵呵一笑,“来削来削,我求你削!” 苏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坐下,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