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心,就能成功。” 洛溪若有所思。 茶香四溢,馆长出其不意,问她:“你跟秦颂什么关系?” 洛溪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还以为他会婉转一点,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如果跟长辈说炮友关系,大概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馆长却没有等洛溪回答,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洛溪字斟句酌小心地回答:“他在同龄人中显然要优秀很多,事业有成,目光独到,决策准确。”哦,天呐,为什么听到问题的一霎那,脑子里冒出来的只有四个字:器大活好。我明明是一个很纯洁的女孩子啊! 馆长睿智的双目,含着笑注视着洛溪,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态度还很好,偏偏洛溪倒是自己先说不下去了。 茶室一时安静下来了,不过倒是也不显尴尬。 洛溪四周看了看,房间燃着香烟,增添了几分清雅的韵味。在馆长身后有张桌子,其上放着文房四宝,在后面挂着一幅古画,是张仕女图。 “我听说你们两个一起去蹦极了。” 洛溪刚喝了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她问:“他告诉你的?”他们那天根本没有别的人在现场,料想那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把话传到馆长这里,何况,没人敢随意传秦颂的八卦,那么也就只有秦颂自己说了。 馆长点头:“我很吃惊。” 他吃惊有二。一是因为秦颂居然真的去跳了,说明他真的放下了;二是因为他觉得以秦颂的脾气,这种事情就算要做,也该一个人完成,居然会让洛溪一起。显然洛溪在他是与众不同的,偏偏那小子似乎还没有这点认知,叫他又气又急。 洛溪避重就轻:“是啊,吓死人了。” 馆长哪能看不出她的小伎俩,知道她不愿意谈,便也不提了,只慢悠悠地又起了一个话题:“他很难相处吧。” 洛溪没想到馆长如此直言不讳,既然如此,她也没什麽好帮秦颂遮掩的,她点头:“很多时候是挺不近人情的。” 馆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洛溪,他轻轻地把杯盖盖好,双手交叉扣在桌面上:“没错,他不是不近人情,他就跟个机器一样,没有感情。” 洛溪心中一动,觉得他说这话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馆长:“但是那天他却开口帮你说话了,我了解的秦颂,从来不会多管闲事,跟他无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在意的。”他的眼睛微微张大,身体前倾,“他变了,因为你。” 洛溪跟馆长对视着,两个人都在心中做着判断着,随后,洛溪摇头:“或许吧,可是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她叹口气,“他拒绝了我。而且,目前看来简直无解,因为,”洛溪皱起了眉头,“他母亲的关系。” 馆长神情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洛溪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所以,有心也未必会成功呢。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就是那种恋爱还没开始,就没头没脑一头栽进去的人,而且还深陷其中不愿出来。” 洛溪走后,馆长慢慢喝了口茶:“人都走了,可以出来了。” 古画移动开,秦颂从里面走出来,原来这房间不是肉眼所见的大小,古画后面别有洞天。洛溪并不知道,这里是温家自己的产业,并不是用来经营的,平日里也不会轻易用来接待客人。 秦颂坐到馆长对面:“这就是你留我下来的目的。我倒是不明白,舅舅你这么做是为何。” 馆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问他:“杯子里是什么?” 秦颂微微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缝:“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 “茶。” “不对。”馆长摇头微笑,“是禅。一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你只看到了这茶水,我却看到了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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