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阑,怎么回事儿?” 沈时阑的目光落在李德松身上,李德松心领神会,连忙磕头自首:“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是奴才鬼迷心窍冒犯郡主,奴才罪该万死!” “冒犯郡主?”皇帝极是震惊,怒道,“你们对郡主坐了何事?” “今日郡主前去清宁宫赴宴,香草姑娘率先回来要奴才关上大门,奴才说郡主未归,不能关门。”李德松细细道来,“结果香草姑娘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要我们关上大门给郡主一个下马威,让她再不敢耀武扬威。” “奴才不愿这般做,但又不敢得罪皇后娘娘,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奉命而行。”他使劲磕头,“奴才虽无心伤害郡主,却着实冒犯了她,望陛下降罪!” “陛下,李公公所言不实。”香草也跟着道,“并非如此。” 皇帝目光沉沉,看不出喜怒。 皇后咳嗽几声,温声道:“陛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话音未落,皇帝手边的香炉已经砸在皇后脚边,响声刺耳,惊的皇后四目瞪圆,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皇帝怒道:“朕要你照顾映晚,你就是这般照顾的?” 皇后软塌塌跪在地上,气若游丝:“陛下可以生臣妾的气,可妾身还是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妾身并未吩咐香草那么做,更未想过要给郡主下马威。” 她抹了抹眼泪:“郡主是个命苦的,臣妾跟她母亲亦是闺中好友,心疼她还来不及,如何……如何会害她?” “陛下可以怨臣妾安排的不好,识人不清,可万万不能冤枉臣妾。” “阿阑,你说。” 听皇帝的口气,怒火似乎消了些,映晚低着头不说话,神色安然。人家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真有矛盾,当然还要向着皇后。 说一千道一万,结义兄弟哪儿比得上妻子,更不用说是兄弟的女儿了。 她受的大委屈,也只抵得上皇后哭诉两声。 沈时阑眼睛微转,“香草顶撞儿臣,罪该万死,李德松怠慢郡主,亦当重惩。” 他看着皇帝,目光淡然,至于皇后,却只字未提。 映晚默默看着他的衣摆,心中轻轻叹口气,这座宫殿里,若说谁对自己好一点,也就数沈时阑了。虽然他嫌早就吵闹烦人,可每当有矛盾的时候,他总归都在护着自己。 映晚心里很难过。她到底活得多么失败,对她最好的那个人是大家都畏惧的人。 这说明,旁人对她更差。 映晚不由得在心中又叹一口气。 皇帝顿了顿,声音里泛起杀意,“她竟然顶撞你?” 李德松见状,连忙打蛇随棍上:“香草姑娘说,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太子殿下处置她要先问过皇后娘娘,否则没那个资格!所以太子殿下才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过来的!” 听见这话,皇帝脸上都泛起了笑容,可那笑里带着寒意,冷涔涔的,令人惊恐。 “朕早说过,这宫中事,天下事,无太子不可处置的,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疑他?”皇帝看着香草,“皇后,你宫中就养出这种奴才吗?” 皇后不知有这一遭,当即吓得腿都软了,倒在地上道:“陛下明鉴,臣妾着实不知道,臣妾近日身子不舒坦,没能约束好下人,都是臣妾的过错,求陛下降罪!” “杖八十。”皇帝闭上眼,“若是还活着,就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