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坦白,还能有减轻惩罚的机会,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就让官差大人来跟你说吧。” 她才懒得和张小树在这里纠缠。 她只要知道结果。 “我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娶她,但是她们家聘礼要五十两银子,我拿不出来,这时候有人找到我,如果我能够帮他一个忙,他就给我一百两银子。” 如今物价低,一家五口,一个月有个二两银子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因而一百两银子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张小树一边说,一边懊悔。 他没想到快要成功了,闻人奚过来一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云母钒没什么味道,落入染缸之中很快就会溶解,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不对,染出来的布料也和正常的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沾了水,颜色立刻就会褪去。 “我不是个东西!小姐,我糊涂,求您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见财起意我不是个东西!”张小树说完以后就跪在那里抽自己的脸,一边抽一边求饶。 “联系你的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他将云母钒交给我以后,我害怕他事后报复,就一路跟着他回去,看到他进了吴家的门。” 吴家,家里也开着布庄。 樊城繁华,城中有三家布庄,其中昌盛布庄生意最好,于记次之,但底蕴最深,是百年老字号了,吴家的布庄比较小,生意不如昌盛,底蕴不如于记,算是三家中最差的一家。 当然,昌盛布庄交到罗成青手中以后,慢慢就成了三个布庄中生意最差的那一家。 听张小树的说法,似乎给他云母钒,让他对染缸动手脚的人是吴家的,可闻人奚却依旧相信,对方应该是于记的人。 吴家布庄小,没必要盯着闻人家,反而是于记一直不满昌盛布庄抢了于记的生意和客人,两家关系很差。 “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张小树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期盼地看着闻人奚。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闻人奚点头,看向张家兄弟,不管是张小树还是无辜被弟弟殃及,差点害惨的张大安,两人都紧张得很,“一个,你们两人赔偿这次的损失,然后离开染坊,另一个,我现在报官,让官差来决定对张小树的处置,但张大安同样得离开染坊,不能继续在染坊干活。” 这两个选择,不管哪一个,张家兄弟都不能继续留在染坊。 如今染坊的人都站在这边,听着闻人奚说话,而看闻人奚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给张家兄弟求情。 如果是失误,那他们还能开口求情,但张小树明知道这批布料很重要,还故意毁了布料想要毁了布庄的名声与生意,这种态度,张家兄弟绝对不可能留下来。 这件事虽然是张小树做的,张大安完全就是无辜的,但是张小树是他弟弟,不管是赔偿损失还是将张小树送官,谁知道留下来的张大安会不会因此报复? 让他离开染坊才是最稳妥靠谱的做法。 张小树浑身一震,压根没想到他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闻人奚还要将他送官。 光是想一想都胆寒,知道闻人奚心硬,求他没用,忍不住扑向张大安,“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能坐牢啊!” 闻人奚给出两个选择,只要他们能够赔偿这次的损失,那么就不会送张小树见官,张小树自己就是因为没银子当做聘礼才会铤而走险的,这批布料他根本就赔不起。 因此他此时只能靠张大安帮忙。 如果张大安愿意拿出银子来帮他赔偿,他才能逃过一劫,否则的话他这辈子都毁了。 张大安复杂地看了一眼弟弟,却没有应承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