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闷头好笑。 相对于他们这边热闹的喝酒场面,另外一桌的人吃得热火朝天。上桌之后,大家都跟寻序和檀煜一样,先是埋头苦吃一番,等大家都有个五六分饱了,这才有人停下来开始喝酒。 屠户师傅感慨地发言:“我记得有一年,我刚学会杀猪,是七六年还是七七年,记不太清楚了。我去给人家杀年猪,那家主人用肥猪肉炖了一大锅萝卜,招待我吃饭。我一口气吃了十块大肥肉,每块肉都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块起码有二两重。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肉了。这次的肉也能赶上那次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 同桌的老人有人附和:“是啊,好多年都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肉了。现在的肉全都不知道什么味,煮出来一点都不香,肉成了配菜,都没人愿意吃了。我孙子每次吃菜的时候,都将肉夹出来放在一边不吃,但是你要是炒菜里面不放点肉,他又说菜不好吃。你们说怪不怪?”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猪肉就是用来调味的了。”大家都有同感。 这一晚大家都酒足菜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寻序打着饱嗝儿,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真满足啊,人生天天如此,就不枉此生了。” “你有两天没练功了吧,赶紧去动一动,不然长赘肉了。”徐宁准备练一阵《太一水法》,便催寻序出去。 寻序掀开自己的衣襟:“哪里有赘肉?全都是肌肉,八块腹肌。” 徐宁将手放到他的胃部,今天吃多了,那儿鼓胀了起来,跟他肚子上的腹肌相映成趣。徐宁的手放上去,寻序闭着眼睛:“嗯,吃多了,帮我揉揉,真舒服。” 徐宁看他像只猫一样眯着眼睛,指尖稍稍一用力,寻序嗷一声叫出来:“别乱按,要吐出来了。” 徐宁扭开脸偷笑:“那你去阳台上溜达溜达吧,消消食,别躺着。我练一阵功。” 寻序从床上爬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拉好衣服出去了。 寻序拉开客厅的玻璃门出去,阳台外的灯是亮着的,有人倚在阳台栏杆上抽烟:“二哥,怎么不休息?” 饶犇回过头来:“吃多了,消消食。来一根吗?” 寻序接过饶犇扔过来的火机和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上,这还是他头一回抽烟,刚一入嘴便被呛着了,有些不解地看着手里的香烟:“这有什么意思?” 饶犇说:“瞎抽着玩儿呗,抽多了,就习惯了,不抽还不得劲。” “人家说抽烟是为了解闷消愁的,二哥你有什么愁绪?”寻序从客厅里搬了两张躺椅出来,放在阳台上,和饶犇坐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天上的繁星。 饶犇呵呵笑了一声,并不回答。 过了一阵,寻序开口:“我一直很想知道三姐和闻大哥的故事。你知道吗?” 饶犇说:“那时候我们被送到香港拍卖,被中国的公司竞拍下来。闻剑坤负责护送我们回北京,中途出了点状况,老九贪杯喝醉露馅儿了。一般人都发现不到,但是闻剑坤是特种兵出身,一点蛛丝马迹都给他察觉出来了。三姐为了帮老九,就冒险出去了,不打不相识的典型。” 寻序笑起来:“那还挺有意思的。” “呵呵。后来是闻剑坤帮我们办理的户口,在北京落了脚。他家背景挺大的,他自己也有点能耐。” 寻序抬头看着头顶的璀璨星空:“看出来了。” 饶犇也抬头看着头顶的天,将手枕在脑后:“你现在这样挺好啊,小日子真滋润。” 寻序嘿嘿笑:“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悠闲地躺在这里遥望星空。好像以前的那些日子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饶犇也叹了口气:“不知道上头动乱平息了没有,这天高皇帝远的,回又回不去。” 寻序说:“二哥也为这事担心呢?” 饶犇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寻序知道饶犇在天界有一个红粉知己,离开这么久了,音讯全无,肯定是挂念的。他希望能够早点回去,但是想着徐宁,算了,还是晚点吧,应该还会有很久,那七个家伙都没影儿呢。 寻序等那根烟自己烧完,估摸着徐宁已经练完功了,便起身来回屋。推门,门是反锁的,寻序敲了敲门:“徐宁?” 徐宁说:“等等。” 寻序侧耳倾听了一下,里面有哗哗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想起昨晚上应该做的事,不由得勾起嘴角,今晚正好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