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猛地从床上坐起,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她不知何时被剥个精光,塞在棉被中。 床头的垃圾桶中塞着上午穿着的那件米白色礼服,裙摆鱼尾般耷拉在地上。 床尾处摆着条藕粉色的长裙,姜红挣扎着从被窝中爬出,将长裙换好。 藕粉色的礼裙衬得她肌肤瓷白,纤细修长的颈子、晶莹剔透的白嫩耳垂透着温婉易碎的气质,抹胸前裹着层荷叶边的轻纱,将好把乳沟严严实实挡在其中。 姜红又对着镜子打量了几眼,突然猛地想起什么,将视线转向壁钟。 三点四十分! 四点会进行第一天的结算! 她慌忙拿起桌上的磁卡,一路小跑向大厅冲去。 稀稀落落的人群已围在大厅中央。 一阵舒缓的乐声响起,巨大的荧幕唰地点亮,七个人的相片、名字与金额数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上头。 姜红排名第三,持有金额共计六百五十八万。 第一名竟是啤酒肚,持有金额一千二百三十万。 格子西装排在第二,持有金额七百七十四万。 谢渊排在第五,两百八十万。 最末位是那位戴着眼镜的女人,持有金额数竟为零。 眼镜女震惊地看着荧幕上的数值,突然慌乱地翻起手包:“卡呢?我卡呢?” 她急切地将手包整个扣在空中晃荡着,镶着奢华钻石的手包反射着灯光、璀璨夺目,只余拉链碰撞发出的金属声——空空荡荡。 两名侍者从旁靠近:“女士,淘汰请跟我们这边来。” 眼镜女紧紧抓住侍者的衣袖:“我的卡被偷了!有人偷走了我的卡!” “女士,随身物品需要自己保管,工作人员是不负责任的,”侍者保持着那个姿势,微笑着:“请跟我们走吧。”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卡!是你!”她一把扑到谢渊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两名侍者连忙上前将她架起,仍彬彬有礼地说道:“请我们走吧,女士。” 眼镜女手死死拽着谢渊的衣摆,指尖都泛起白,突然松开手向地面跪去,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声音哽咽地哀求着:“把卡还给我吧,求你了,我会死的……” 两名侍者一左一右地架起女人向外走去,口中仍机械地重复:“这边请,女士。” 谢渊目光盯着胸前被拽到起了褶皱的衣领,伸手抚平,眼神冷漠地缓缓扫视人群。 女人尖厉刺耳的咒骂、混着恶毒的诅咒,逐渐离大厅愈来愈远。 气氛沉重的尴尬。 “要不……咱们赌赌今天的四局?”啤酒肚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出言问道。 格子西装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啊。” 啤酒肚立马眉开眼笑,往扑克桌方向走去:“咱今天玩点什么?德州?还是百家乐?” 人们虽没有同意,却也不说拒绝,跟着他脚步向扑克桌方向移动。 他一出言就像个老江湖,姜红有些讷讷地开口:“我不太懂这些……” 啤酒肚笑嘻嘻地:“玩一玩就会了嘛!都说新手手气旺得很,一会儿可要手下留情哦!” 姜红沉默地在扑克桌前坐下。 啤酒肚向侍者要了副扑克牌,熟练地洗牌切牌:“很简单,规则是这样的:” “一副牌中,最小的数值是2,最大的牌是A。” “到时每人手中会发两张底牌,桌面上有五张公共牌,用自己手中的两张底牌结合桌面上的五张公共牌,选出最大的五张牌型进行下注。” “同花就是五张牌花型一样,顺子大家都懂,就不解释了。四条,四张一样的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