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无人愿意做第一个下注的人。 姜红也看明白了格子西装的意图——他积极地凑局并不是想完成任务,只是想从下注的金额中摸清每人手中有多少本金。 低沉的男声从身侧传来:“5%,大。” 姜红抬眼望去,谢渊将手中的磁卡刷地扔在扑克桌上的大字区域中。 “我也押百五,猜小。”对面一戴眼镜的女人反应极快,接着喊道。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喊出5%的金额。 既想得知别人的本金数,却又不愿被别人看清,最终都选择牢牢护好自己的底牌。 这套小把戏使得并不算高明,但瞬间就被谢渊破解也着实令格子西装的面子十分挂不住。 他目光阴沉地扫过谢渊,冷哼一声:“百五,小。” 姜红是有些骑虎难下。 二百万的百分之五是十万。 十万块!姜红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 贫穷导致的精打细算的性格,让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动动嘴皮子便要将十万块打了水漂。 二百万也只不过是二十个十万而已。 三天,每天四局,同时要避免自己落在最后一名。 姜红实在不敢赌。 她抬眼看了看桌面上的磁卡,选了磁卡较多的一边,咬了咬唇,小声道:“2000,押小。” 四面八方的视线顿时汇集在姜红身上,谢渊低低笑了声,目光有些揶揄地与姜红对视。 啤酒肚视线在桌面上一睃,将磁卡丢入大字区:“那我押个两万。” 有几位侍者走上前,收拾好桌面上的磁卡匆匆离去。 有位侍者托着盘香槟走至姜红面前,递给她一杯。 姜红道了声谢。 淡金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翻腾着细小的泡泡,姜红轻轻抿了口,顺滑爽口的气泡水尝不出一丝酒精的味道,反而更像饮料。 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拎着个手提箱走上前来,当着众人面前打开手提箱,一捆捆崭新的红色钞票整齐地摆在其中。 侍者点出十几捆放在大字区,而后整摞整摞地将钞票堆进小字区中。 姜红眼睛有些发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堆如小山般高的现钞。 这得有多少钱啊?五十万?一百万? 八人围坐在扑克桌前,皆面色有些诡异地互相扫视着对方。 只百五便能凑出如此庞大的金额,一定是有人本金数目远远高于其他人。 荷官露出职业的微笑,缓缓掀开骰盅:“八点,大。” 两颗骰子一五一三,将将超过一点。 姜红有些遗憾地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押了两千…… 带着白手套的侍者手中拿着根长耙子,将那堆沉重的纸币按赔率分成三份,推向压大区的人面前。 一串数字,与看得见摸得着的钞票到底是有所不同。 已经有人面色阴沉地喊道:“继续。” 荷官点点头,手中骰盅利落地唰唰抽离桌面,又啪地盖回原位,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微笑着扫过八人: “各位,押大,还是小?” 谢渊将磁卡轻轻放在面前堆迭的纸币顶部:“50%,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