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什么东西从双腿间滑了出来…… 妈的; 是他的东西。 路弥用尽全身力气从男人身下扭出来,坐在地毯上。 腿间的痕迹已经被擦干净,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痛,尤其是被摧残的最狠的小屁屁。借着天光仔细看了看身上——好家伙!全是青紫淤痕!路弥忍着不适慢慢套上内裤和胸罩,不经意间又扯到伤处,奶奶的……她龇牙咧嘴抽气一声,愤愤地戳了戳付砚的肚子。 沉睡中的男人呜噜两声,似是睡得极好。 路弥一口气撒不出来,嘟着嘴生了会儿闷气,最后悻悻罢手。 她凑到付砚跟前,观察男人的睡颜。 他是那种很正统的男性眉眼,浓眉,细长眼,刚硬的面部轮廓,以及明显凸起的喉结。路弥伸出食指,轻轻滑过男人的鼻梁,然后滑到嘴唇,来回抚摸。 她是极喜欢他的。 从里到外。 熟睡中的男人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动作,笔挺的鼻梁随着呼吸一起一落。路弥痴迷地看了半天,久久的,然后叹了口气,在他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我真是倒霉。” 她无奈笑了笑,转身从小包里翻出一张信用卡。 这张卡是路弥临走前特地拿的,里面有她读研叁年以来赚的五万块钱。做学生其实没什么经济收入,这五万是她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全部家底。看着这张卡,路弥有些恍惚。 又叹了口气,她把卡塞到付砚的裤子口袋里。 “小路……” 身后,付砚刚睡醒的嗓音还带着困意。路弥慌忙把卡塞好,回过身看他。 “你醒了?” 付砚哼哼着,大手伸过来要抱她。路弥乖巧地钻到男人怀里,两人相拥着又睡了一会儿。宁静的车厢内昏暗一片,路弥感受到来自背后男人的稳健的心跳。 “以后,我就不去医院了吧……” 她斟酌着说道。 付砚没说话,但路弥知道他在听。 过了很久很久,付砚才慢慢道: “不,你去。” 去?……”路弥苦笑一声:“上赶着找骂吗?路弥回过头看他,眼神不解。 付砚的面容上还带着些许的困意,但眼神却极为清明冷静。他低头看路弥,淡淡地: “等父亲好些了,我就离婚;” “什么?……” 这么……快吗? “我净身出户,付佳留给她母亲;” “可你妈要是骂你……” “骂?……” 付砚笑了笑,路弥却听出其中的疲惫和决绝:“无所谓了,骂就骂吧……这一次,哪怕众叛亲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路弥抿了抿唇。 说不感动是假的。为了这份迟来的爱情,他们一个抛妻弃子,一个背弃良心;躲躲藏藏了这么久,其实都只是在弥补当初无法走到最后的遗憾而已。但在这份达成心愿的背后,路弥又觉出些别的什么……他们的爱情,建立在所有人的伤痛之上:周景春,付佳佳,双方父母,以及所有的社会关系——甚至,还有他们自己,全都被这份爱情刻下了永远的伤痕。 此刻她已意识到错误,但她别无选择; 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一道出错的程序,只能射出,无法修改。 她还想说什么,付砚却吻住她。也许是察觉到她的彷徨,也许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彷徨,男人用唇压住她的唇,似乎凭吻就能压平那些坎坷似的。 …… 柔情蜜意的逃避,张冠李戴的执着; 无视祸端裂痕,一意孤行到底。 ps:大概是结局前的最后一点点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