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伸手就把那东西拽了下来:“这个就当谢礼。” 温青若又羞又恼,指着男子的背影,愤怒道:“你要不要脸!” 男子伸了伸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消失在巷子深处了。温青若手里握着锦盒,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不过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温青若不敢耽误太久,回到了香料铺子。彩月和彩霞两个人明显已经等急了,但看到温青若回来,还是先关心道:“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和彩月都要去找您了。” 温青若立刻摇摇头,拿着锦盒说道:“没事。东西拿回来了,我们回去吧。天色也已经不早。” 彩霞和彩月不明就里,但也都起身跟着温青若一起离开了。 主仆三人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府。彩月是个心细的人,马上就注意到温青若身上没带这自己新绣的那个荷包了。她问道:“姑娘,那个荷包,您没有带吗?” 温青若愤恨地回答:“被一个无赖抢走了。” 彩霞信以为真,骂道:“是什么人?还敢抢姑娘的东西?回去告诉老太太,把他找出来,打四十板子!” 彩月垂头笑了。温青若握着锦盒,疑惑地说道:“这香料铺子真是奢侈,人家去买香饼,他们就送这么好的盒子吗?” 彩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啊姑娘。这肯定是那位给你香饼的相公的盒子,说来也是,他连盒子都一起送给姑娘您了呢!” 温青若嫌弃地瘪瘪嘴:“我才不想要他的东西。”不过,这句话说得很是小声,连彩月和彩霞都没有听到自家姑娘的小声嘟哝。 —— 天色渐晚,温若甫到丽景轩去吃了晚饭。高夫人许久不见自家夫君,自然是想念的很,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到桌子上。 但是温若甫这个人,在官场上混迹惯了,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经常戴着面具说话办事,即使面对最亲近的妻儿,有时候也难以把最真的本性露出来。吃着高夫人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他能做的也只是浮面上的称赞而已。 高夫人又往温若甫夹了块酒酿猪肚之后,温柔地笑道:“老爷,旅途劳累,等下您用完饭,我给您烧些水,好好地洗个澡。晚上就歇在我这里吧。” 温若甫点了点头。半晌,才说道:“辛苦夫人了。就按你的安排办吧。” 高夫人立刻道:“老爷快别说这话,这是我应该做的。老爷,您今天见了儿子女儿,心里高兴吗?孩子们都很想您呢!” 温若甫道:“我这一趟是离家太久了。可是天子有令,江南水患需要人去巡查,我也不敢耽误。这次回来,还是有了天子的恩令,一是我已经年老,不便总是在外,二是孩子们都已经大了,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没有父亲是不行的。” 高夫人转了转眼睛,说道:“五丫头的事,老爷知道吗?” 温若甫点头道:“知道。我听说国师府来了人了,五丫头能主动想到替她姐姐,这是好事。看来五丫头的心里还是有温家的。” 高夫人不懂声色地放下了筷子,说道:“我也是这么说呢!老爷不知道,说起来那天也是奇了,国师府来要人,五丫头打扮好了出来的时候,跟画像上的女子,真是太像了。不仅是眉眼,连衣服发髻都相像极了。” 听了这话,温若甫思考片刻,就停下了筷子。他的眉头蹙起,问道:“五丫头看过那画像?” 高夫人摇头道:“没有。五丫头说她没看过。” 温若甫没回答,默默喝了一口汤,又问道:“湘儿呢?怎么不叫她一起过来用晚饭,今晚好菜这么多,咱们两个也是吃不完的。” 高夫人又给温若甫夹菜,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温若甫追问道:“你说吧。” 高夫人回道:“是湘儿犯了错。那日五丫头溅了水在她身上,湘儿生气,让五丫头给她洗,不知道这事怎么让老太太知道了。就让她抄五遍《女则》,是她有错在先,老爷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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