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走吧? 那皇上不是又要开始郁郁寡欢了?王德显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命人把东西搬进去,然后对着晏元川和今羡作揖行礼道:“王爷和皇后一路辛苦了,皇上这近一个月来常常念叨你们二人,就等着见上一面,还请王爷和皇后今夜早些进宫。” 王德显也没有久待,临走时又对着今羡交代了一句话,“皇上说他等着皇后娘娘,怕扰了你清静,就先不来了,还请皇后娘娘今日务必去宫里。” 今羡知道这人是怕她看见他会生气,她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轻声道:“你回去告诉他,今夜我是一定会入宫的。” 王德显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欢喜的小跑着回了皇宫,转告了顾归酒,后者一听,收紧了拿着奏折的手,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喉结滚动,喉咙里都是压抑不住溢出了淡淡的笑意,“那就好,快些吩咐下去,今夜皇后留宿在御恩宫。” 王德显显然也高兴过了头,不解地问:“皇上,皇后只说进宫参加宴席,并没有说要留宿在御恩宫......” 顾归酒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王德显识趣的闭嘴,皇上再温柔也只是面对着皇后的时候,对他们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人有了期盼时候,连黑夜都是美丽的。 今羡换了一身红色的广袖流仙裙,上面的图案俨然就是梅花的花纹,宴元川一道进了宫,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算很晚了,因为今羡可能是近日来累到了,睡得昏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宴席开场过了半柱香的时候了。 两个人一进去的时候,王德显便立刻高声禀告,说是王爷和皇后来了,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部看向了门口。 宴元川和今羡的关系顾归酒早在一年前就昭告了天下,连带着今羡就是当初的懿卿皇后这件事朝堂众人也都知道了。当时所有人的心中都觉得,皇上是真的对皇后用情至深了,人当时死了他不肯纳妃,甚至那人易了容,皇上居然还能找出来。 这不是用情至深这是什么,而且,皇上还就认定了今羡这个人,两个皇后都是她,这简直就是斩不断的情丝了。 看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再把女儿塞进皇宫里,一来皇上会拒绝,二来是皇上心中本就有皇后了,且分量还不低,把女儿塞进去,估计就是让女儿守活寡了。 朝臣们沉思的时候,今羡和宴元川已经走了进来,众人的视线忍不住都给今羡吸引了过去,今羡精致的小脸上依旧是一脸漠然,红色的流仙裙衬的她愈发的娇艳,她往前走,和宴元川站在宫殿的中间,规规矩矩的对着坐在主位上的顾归酒行了一个礼。 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别的地方。 只是礼才刚行一半,便给顾归酒打断了,“王爷和皇后无需多礼,入座吧。” 顾归酒话音刚落,朝臣们便对着今羡行了个礼,今羡免了他们的礼之后,才抬起眼眸和坐在主位上的顾归酒的视线对上。 一年多没见,他五官似乎变得愈发的刚毅了,他估计是蓄了胡子又刮掉了,还有点印记,不深,她却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看见了他的手上,想看看他有没有新的疤痕。 但是因为被酒杯遮住了,她完全看不清,她无奈收回视线,下意识的想和宴元川坐在一起,却听见主位上那一直忐忑不安的人温声道:“皇后坐上来吧,白白要找你。” 今羡睨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这人一年过去了,样子都有点变化,但是笨拙却是一点都没变,想要她上去,还偏偏就要拿温白白当借口。 温白白就赖在他的怀里,一双兔眼眨巴眨巴的盯着今羡,像是顾归就一松手,它就能立刻往今羡的身上扑过去。 顾归酒捏着酒杯的水不自觉的收紧,喉结滚动好几圈,额头上都冒出了几颗豆大点的汗珠子,俨然紧张过了头,直到今羡轻轻的点了点头,往上走来时,顾归酒才蓦然松了口气。 顾归酒遇见今羡就变得没有骨气没有出息,一丁点事都能紧张忐忑。 ...... 今羡走上来,顾归就立刻往侧边让了一些位置给她,今羡垂眸看着那一大片的位置,眼眸微颤,面不改色的坐了下去。 几乎是刚坐下来的那一刻,顾归酒就借着把温白白递给她的动作自以为很顺其自然的往她那边靠近,近到几乎是手臂贴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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