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臣们都在宫门口恭送皇上,直到马车消失在了拐角处,他们才纷纷站起身,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只有晏元川还站在原地,然后低声对着随从说:“立刻送一个会武功的进去保护小姐,小姐若是有任何的委屈,立刻派人通知我,还有,传我的令下去,叫藩地里的那群人立刻进皇城,即日起,全都在皇城外驻扎,等我的命令。” 随从立刻垂头道好,然后回到了府邸抓了一只信鸽,在脚上绑了信,信鸽立刻朝着南边的方向飞去。 白色的信鸽在天边划破了一道痕迹,无人察觉。 ...... 今羡半路换了轿撵,一路被人抬着进了承天宫,顾归酒和她各自一个轿撵,到了门口时,他已经下了轿子,黑色的华服配上他那张漠然的脸庞,在晨光下夺人眼球,他踱步往前,走到了今羡的轿撵旁,原本以为她此刻是懒得下轿子,正准备和她商量抱她的时候,却听见她冷声对着宫人们吩咐道:“去温湫宫。” 宫人们鼻尖的嗅到了烟火味,立刻垂着脑袋默默不吭声。 今羡懒洋洋的靠坐在轿撵上,姿态闲散的很,和站在一旁,蹙眉,脸色不大好看的顾归酒简直形成了莫大的对比,两个人好像在无声的做争执,今羡也不急,一边百无聊赖的理着自己的袖口,一边耐心的等着他下令让她去住温湫宫。 她很笃定,最后的结果会是她胜,毕竟,那日两个人在帐内说的话,她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的就打脸,他若是还想拔掉这根刺,就必须听她的话,让她住进温湫宫,而不是还和她在住所的问题上争执不休。 今羡底气很足,等待顾归酒的答案中,也百无聊赖的换了个位置靠着,总之姿态一如既往的闲散和漠然,仿佛没看见顾归酒额头上被逼出的汗,也没有看见他垂落下来的手,手背上逼出的那几根青筋般,看上去,有点儿没心肝。 顾归酒喉结滚动,心中知道她现在对他横着来也不怕了,她就是拿捏准了他不敢对她如何,她太笃定了,他如今小心翼翼的情绪俨然都是因为在乎,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什么都不敢去冒险。 不知过了多久,连午时都快到了,日头渐渐的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今羡没了等着的耐心,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耐的睨了一眼顾归酒,后者才无声的叹息了下,退后一步说:“我可以让你出去住,但是别去温湫宫了,那里没有打扫,都是灰,去御恩宫吧,还有你今夜必须陪我用膳,以后我去御恩宫也得给我进去,和我一同用膳。” 他只是提出用膳,并没有说夜宿御恩宫,今羡得知这是他做出的让步,她眉心舒展开来,虽然不知道在他心里用膳代表什么,她也没想着细究,总之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不是用膳就能解决的,她没有犹豫不决,嗯了声。 顾归酒深呼吸了几口气,似有些无奈,也有些惆怅的命宫人送今羡去了御恩宫,而他则站在承天宫的门口,直到轿撵消失在了御花园的拐角处,他看不见人影许久后,方才回神,抬脚往承天宫走去。 皇后住的有两个宫殿,一个是温湫宫,另一个则是御恩宫。 温湫宫是皇后单人居住的宫殿,而御恩宫则是皇后和皇上两人按照祖辈惯例一个月里有三日要同寝时居住的宫殿,装饰什么的都不必温湫宫差,毕竟是皇上要居住三日的宫殿,什么东西都是上好的。 今羡一进去,里头打扫的敞亮干净,院子也很大,什么东西都是新换过的,仿佛是在迎接新主人那般,她垂眸,珞儿便跟着走了进来,见今羡一直观察周围,珞儿一脸“皇后娘娘你不可能还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今羡说:“这是皇上从皇后娘娘回宫那日就开始命人打扫的了,这里头的东西都置办了新的,娘娘你看。” 今羡顺着看过去,珞儿走到了床榻指着被褥道:“这床被褥是新的,皇上说了,等册后大殿那日皇后娘娘和他就住在这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大典那日的礼仪置办的。” 今羡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刚进来就觉得这个宫殿的装潢怪怪的,和其他素色的宫殿对比,这里简直有点儿太过于喜庆了,珞儿话除了今羡心头的诧异,她说不出什么感觉,视线在那床明黄色和大红色交织的床褥上停留了半晌,轻轻的抿了抿自己的樱唇,良久后方才收回视线。 珞儿见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的样子,讪讪的收回了手,然后嘿嘿一笑,对着今羡道:“皇后娘娘,您今晚想吃什么,奴婢命人去做,这两日连着赶路,估计都泪坏了,您先休息一下?” 珞儿殷勤的样子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