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温白白,慢悠悠的跟在了祁琛的身边下了马车。 广寺是藩地很出名的一个寺庙,传说是求什么灵什么,今羡一下马车就看见人山人海,香烟纸钱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熏到她眼睛有点儿辣,她眨了眨,继而将温白白换了个方向,让它的小兔头面对着她扑着,这样一来,呛不到温白白。 今羡看了眼,顾归酒已经走在了她们前面,身影刚好挡住了她,也帮她挡住了香烟,今羡自然知道这是碰巧的事儿,这男人心肝黑的很,怎么可能替她挡烟。 顾归酒听见脚步声跟在身后,嘴角微微勾起,将烟尽数挡在自己身前,方才见她烟都熏到眼睛红了,也不知道侧一下头,真真是傻。 两人往里走,越往里烟味便越浓,在今羡终于受不住的前一刻,那人终于止住了脚步,停在了一个小庙里,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心诚则灵,切勿妄言。 周围人虽多,却很肃静,可见人心中对神明的敬畏。 今羡抱着温白白站在寺庙的门槛外,正准备在这等祁琛的时候,却听见了他叫她进去。 今羡应了声,继而从偏侧右脚先行跨过门槛往里走。 祁琛今日穿着素色的华服,头上只簪了一个白色的玉冠,站在蒲团前,指骨分明的大手捏了六根香,见她进去了,眉微抬,继而将手上的六根香分给了三根给今羡。 今羡抱着温白白,视线却是看在他递过来的香上,来了广寺不烧香,见了神仙不下跪,也的确是说不过去,思及此,今羡便将温白白放在了地上,继而接过顾归酒手上的香,欠身客客气气的道了谢。 坐在殿中的神仙石像闭着眼,指尖轻捻,有一种普渡众生的感觉,今羡垂眸,谦卑的跪在了蒲团上,将香举过头顶,对着神像拜了三拜。 顾归酒同今羡叩拜的速度完完全全是一模一样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在拜天地。 顾归酒站直身子,将她手上的香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继而插到了神像前的大香炉里,今羡愿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却听见男人指着神像旁侧的一处小木屋道:“进去求个符。” 堂堂一个炎卿帝也会有求符的这一天,让今羡有些惊讶,面上却是不显,抱着温白白跟在了他的身后,一道进了那个木屋子里,里头坐了一个很老的和尚,面前有一个厚厚一叠的黄旧本子。 今羡看了眼,估摸着是求愿许愿的,她没多想,继续在这木屋内周围看了几眼,直到祁琛喊她的嗓音响起,她方才抱着温白白往他那处走去。 “皇......”今羡说到一半,估摸着祁琛不愿让人认出他的身份,继而便改口,道:“黄老爷,有何吩咐吗?” 顾归酒察觉到她话里的改变,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继而温声道:“我要许个愿,你要不要一起?” 许愿的话她倒是没兴趣,不过倒是可以求个平安符,她抬眸,望向了那个老和尚,温声道:“师父,我想请问一下,您这里有平安符可以求吗?” 老和尚睁开了满是皱纹的眼,抬起苍老的手指,指向了另一个桌子,道:“那,自己把许愿的字写下去,等会儿帮你开光,再自个儿绣个荷包就好了。” 今羡低声道了谢,继而转身往老和尚方才指着的桌子那边走。 只是刚到,身后便跟了一个人,那人跟上来不说,还沉声道:“世子妃这是准备给世子求平安福?” 今羡捏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继而低声道:“不是......” 身后那人似乎来了兴致,松散语气道:“那是给谁?” 今羡忽然后悔方才一时口快同他说了实话,敛了敛眸,舔唇,一边写下那人的名字,一边道:“我哥哥,林九。” 给林九写平安福,顾归酒心口酸的很,咬牙,一边状似不在意,一边又止不住的往她那里的纸条瞄去,道:“哦?世子妃同林九感情真是好,不知世子妃给世子求过吗?” 原本以为这句话能让今羡脸色羞红,继而停下写平安福的心思,也顺了他的意,却不料,那没心肝的人居然一边写,一边道:“旧年就已经求过了的。” 瞧瞧! 瞧瞧! 真是个没心肝的坏女人! 要说方才的心是酸的很,现在的心,简直就是怒火中烧,他一生气眼睛就带点红,她背对着他,没看见,自然也照样该写就写,只是身后那人语气风凉,道:“世子妃真是贤淑,不像朕的皇后,还没有主动求过平安符给朕呢,唯一一个荷包。” 他手摩挲了下腰带上挂着的样子款式奇丑无比的荷包,道:“还是我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