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蹙眉,睨了温初酒一眼,烦闷的嗯了声,道:“传膳吧。” 温初酒闻言研磨的手顿了顿,她一早上都配着他作画,倒是搞忘了时辰,如今他这么说,她竟忽然觉得有点饿,温初酒欠身应了下来,迈着小步子便走到了外头,对着站在外头伺候的王公公道:“王公公,皇上说,要用膳了。” 王公公应了声,便立刻对着外头的小太监传话下去,温初酒便将脚缩回,将殿门阖上。 温初酒往回走,便听见祁琛冷声道:“把王德显叫进来。” 温初酒应了声,又将殿门打开,对着外头的王德显道:“王公公,皇上叫你进去。” 王德显欸了声,弓着腰便往里头走去,站在殿中,弯腰道:“皇上。” 祁琛坐在龙椅上,头往上仰起,手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好半晌后,方道:“前几日说的安排好了没?” “回皇上,全部安排妥当,原定的时间内就可以出发了。”王公公又道:“不过传闻那边挺冷,皇上还得多带几件厚点的裘衣方才行。” 王德显从祁琛小时候便跟着祁琛,如今说的这些话,祁琛也没有怪罪,挥挥手道:“下去吧。” 王德显默默的后退,转身走出去后边将殿门关掉了。 殿内又只剩下祁琛和温初酒,她慢慢的走上前,倒了杯茶给祁琛,心中对他们的那件事也略知一二,早前就听说皇上没到冬季就要去狩猎,但是先皇毕竟刚仙逝,所以就将狩猎这件事,延迟到了现在。 温初酒联想了下王公公方才说的那些话,估计就这几日出发了。 想着过几日就可以不用见到祁琛,她忽然松了一口气,狩猎最少也得七天来回,她还可以过七天的闲散日子,这半个多月来,他日日折腾她,每每完事都丑时已过,他也没有一点点克制,怎么想怎么来,一点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倒是让温初酒觉得受了不少的罪。 联想到不用见到他,温初酒便低着头,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只是好巧不巧,给坐在龙椅上,正松开了捏眉心的手的祁琛瞧见了,他冷眼一扫,冷声道:“笑什么?” 温初酒被吓了一跳,立刻低着头,轻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只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朝堂事务繁忙,想着您能出去游玩狩猎,也算是放松些了。” 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祁琛哪能不知道,他冷笑了声,指尖轻轻的点着龙案,给这安静的殿内升起无形的压迫感,半晌后,温初酒一直得不到他的答案,浑身血液都瘆着冷,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又对她做什么事。 祁琛瞧她这吓的小脸发白的模样,冷笑了声,好心放过她,道:“别高兴的太早了,朕早就想好了,你也一起去。” 温初酒惊愕的抬起眼眸看着祁琛。 祁琛倒是站了起来,踱步走到她跟前,俯身靠近她,凑在她的耳畔便,低声讽刺道:“你不想去,朕偏偏要你去,朕要让大家看看,温家小姐如今是什么样子,还有,朕也要温城玉看看,他的女儿,是怎么给朕欺负的。”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玉颈和耳廓处,但是温初酒就仿佛没有知觉般,察觉不到。 她的脑海里全是祁琛的话,她就说,这魔鬼,怎么可能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温初酒袖口掩盖住的小手攥紧握成拳,鼻尖又酸又涨,但是她就是莫名的,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祁琛直起身子,侧眸睨了眼温初酒后,冷笑了声,便往门口走去,丢给她一句话,道:“过来伺候朕用膳。” 温初酒压住心头那酸涩的感觉,低着头,将通红的眼眶给淡下去后,方抬脚跟上了祁琛的步伐。 只是用膳到一半的时候,王德显倒是又进来了,似乎有什么喜事,嘴角都止不住的往上扬起,弯腰对着祁琛道:“皇上,为了安全起见,这次狩猎,大家都推举枫林山的林九林少主跟随。” 林九! 王德显的话一出口,温初酒夹着菜给祁琛的手顿了顿,一双眼立刻看向了王德显,眼底的激动被她生生的按压了下去。 祁琛也察觉到了温初酒的不对劲,他蹙眉看了她几眼,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转头对着王德显道:“林九?” “回皇上,就叫林九。”王德显道:“是枫林山的掌门人,林少主。” 枫林山祁琛是听闻过的,医术了得,没有什么病是枫林山治不好的,但是枫林山的人自来与世无争,一座山便是他们的小天地,旁人也很难请得动他们。 祁琛单薄的眼微垂,冷声道:“枫林山的人肯?” “回皇上的话,这次是林少主亲自下山说一道去的。”王德显显然很开心,毕竟林九的医术了得,在狩猎途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