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研磨你不耐烦是不是?” 声音是祁琛的,吓的温初酒从回忆里立刻醒了神,她偷偷瞥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祁琛。 男人似乎很生气,好不容易降下去一些的寒气骤然升起,一张脸阴沉沉的,眼眸微垂,提着笔的手正收紧,吓的温初酒立刻道歉道:“皇上恕罪,奴婢没有不耐烦,奴婢只是觉得额头疼,方才疼的厉害,故就失神了。” 这个借口找的温初酒自个儿差点都信了,她垂眸,过了一会儿后,方才知道,她找的这个借口竟然连祁琛也瞒过去了。 “王德显,宣太医。”祁琛丢下这句话就将温初酒手上的墨抢走,丢在了龙案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他的眼眸依旧看着奏折,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躁。 温初酒还乐的自在,往后退了挺远的,站在了另一侧,只是眼神一直望着另一侧的桌子上的一盆她从来没看见过的花,这个花有点儿奇怪,一朵一朵的有点点鼓起来,花的周边还似乎带了点刺。 温初酒一直低垂着眼眸看着,模样像极了好学的孩童。 正巧这副样子映入了祁琛的眼眸里,他一手握着奏折,一边转头看着远处正研究着王德显刚刚拿进来的新鲜玩意儿,他是知道这个东西的,祁琛眼眸闪过一抹戏谑,丢下了奏折便站了起身往温初酒此刻的位置走去。 温初酒觉得这东西不但长的奇奇怪怪,还有点儿......臭。 臭味都弥漫开来了,她没忍住,小手便捏着翘挺的小鼻子了,只是刚捏上,身后便忽然响起了男人的嗓音,很低沉,距离很近。 “好看吗?”祁琛站在她的身后,俯身靠近她。 俩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和侧颈及耳廓处,让温初酒蓦然止住了呼吸。 他们靠得很近,她单薄的背甚至抵在了他的胸膛,他身上的淡淡丝竹香也弥漫在她的鼻尖,冲昏了她的大脑,让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愣了许久都没有回复。 “哑巴了?”祁琛侧眸睨了一眼温初酒,嗓音低低的,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戏谑,惊的温初酒立刻回了神,颇感无奈的点点头,违心的赞美道:“好看......好看。” 祁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便直起了身子,似乎没有为方才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感到有一点点的悸动,嗤笑了声后,垂眸看着站的笔直笔直的温初酒,嗓音透着倦怠感,“你知道,它是什么花吗?” 被这么一说,温初酒又觉得开始闻到了这个花的臭味,她刚想捏着鼻子,身后的男人忽然冷声道:“再捂着我就把你鼻子给割了。” 温初酒垂眸,她就应该知道祁琛的臭性子,但是也没有反抗,就这么憋着气一同和他观赏那朵花。 祁琛瞥见了温初酒此刻憋着气的样子,心下冷笑了一声,伸出掌骨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推了推温初酒往前,臭味扑鼻而来,温初酒被熏得连续呛咳了几声。 身后响起男人的讥讽,“没用。” 温初酒不敢忤逆,只能低着头憋着气。 祁琛冷笑了声,对着外头的小太监道:“拿蚊蝇进来。” 小太监很快就拿着进来了,祁琛手指间摩挲着玉扳指,见状,对着此刻还在憋气的温初酒道:“再问你一遍,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温初酒憋着气摇头,脸都快涨红了。 但是她真的开不了口,太臭了,刚刚忍不住呼吸了一下,越靠近就越臭。 祁琛见状,对着小太监道:“喂给它吃。” 小太监立刻应了声,替着一个小罐子往那朵花那边走去,小太监将罐子打开,从里头用小钳子夹了一个蚊蝇递到了花的跟前,只见合起来的花猛地开了,用着近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这个蚊蝇吃了进去。 温初酒站在离花较近的地方,将这些全部收入眼底,这个花,居然还吃东西! 温初酒吓得一张小脸蓦然白了,连连退了好几步,好巧不巧的,偏偏撞进了祁琛的胸膛处,男人个高,胸膛也宽大,硬邦邦的触感让温初酒又瞬间红了脸,一白一红的,像是唱戏班子在变戏法。 祁琛看着自己胸膛处抵着的那个小肩膀,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戏谑,仿佛像是在逗弄小狗似的,道:“这个是食人花,你要是敢不听话,好奇心这么重,朕不会让你受牢狱之灾,直接将你赏给这朵花吃掉。” 温初酒就这么被祁琛吓得打了一个嗝。 祁琛眼底的戏谑很深了,似乎对温初酒这个反应很漫意,对着小太监道:“把这花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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