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检查了一下客厅和另外一间房是稳固的,骂他两句让他别欺负老太太,再各回各家。 闻地柱松口气,自己撕把一件烂衣裳,把腿上的口子给包住了。 他受了伤,睡觉的屋子塌了,家里就还剩一间堂屋、一间老太太住的小房间。 闻地柱想都没想,顺着脑子迈脚想进老太太的屋。 却不想往日里对他万般顺从的亲妈一把拉他胳膊,拦住了他。 徐老太太提着煤油灯,瞪着一双红肿交杂着乌青的眼:“泥还不孝?” 还敢不敢不孝? 起码短时间闻地柱是不敢了。 他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嚅嗫道:“妈,我找个被子。我打地铺,睡堂屋。” 徐老太太觉得自己现在有老天爷撑腰,腰板子硬得很。 她冷哼一声,从屋子丢出两床自己都不用的老旧被子给闻地柱,自己爬进被窝睡觉了。下半夜,老太太睡得还挺沉。 *** 闻老根家离闻地柱家不算近,昨晚上只听到模糊动静,老头老太太也没起床去看。 第二天爬起来一问,这才知道闻地柱家的离奇事。 清早上,闻老根的烟锅子在自家青石板的门槛上敲打两下,欲言又止:“这事儿……” 李秀凤白他一眼:“你个封建迷信!别人都说了发现好多木须须,是房子被蛀了!再说了,一间泥巴房值几块钱?正好让闻地柱再建两间,免得别人说闲话。” 李秀凤觉得自个说得在理,还找到了新理由堵小丫头的嘴,便冲着东屋大声喊道:“懒货,起床了!哪家的闺女现在还没起,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东屋中间的屋子。 闻夏英早醒了,还拉住想要起来的三妹闻秋鱼:“先别理她,出个屁的太阳,我可没晒着。” 闻秋鱼劝道:“二姐,躺着也没事。这阵子勤快些,免得她找茬才是。” 闻夏英撇撇嘴,松开手,瓜子脸上秀丽的眉快皱到一处去:“那我去给她帮忙,你去看看四妹和幺妹。我是想明白了,她最近不敢欺负我的。” 昨天老太太没追究她们四姐妹动野菜的事,以往老太太可没这么能容忍,还不是怕她兔子急了咬人、闹腾太过。 闻秋鱼点点头,两姐妹便起身,一个去厨房,一个去隔壁。 *** 闻秋鱼敲了两下隔壁的门,闻霁月打着呵欠来给她开门。 闻秋鱼伸手摸了下幺妹白净的额头:“身体没事吧?” 五姐妹长相都不赖,肤色随妈,白白净净的,晒也晒不黑。偶尔晒狠了,夏天黑着,冬天又能白回来。 闻霁月摇头:“三姐,我没事。四姐也没发热,不过她睡得和小猪仔似的,你去喊她吧。” 昨夜里搞了事,闻霁月想听听后续反应。再一个,她还想利用这事再干些别的。 结果出了屋子,就被李秀凤逮住去洗碗。 洗完了碗,洗漱完了又是一碗稀稀的红薯粥,喝得闻霁月头大。 这一九七八年,空气好,天蓝,云也白,就是这吃食太差了,连末世后都不如。 吃完了早饭,闻霁月和闻秋鱼端着两盆子衣裳,往井边去洗全家的衣裳。 摸到井边,闻霁月在一众热闹的八卦声里,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关于闻地柱家发生的事,遭报应、天谴的说法占大流,但是金刚藤残留下一些炸开的木须提供了另一种说辞,是处破绽。 闻霁月一双澄澈的眼睛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漂洗衣服的时候蹲到了方婶子身边。 “婶子,你的腰没事吧?”闻霁月问道。 方婶子见这小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