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恰好相反,我是那种要把兴趣和工作结合起来,才不会感到厌倦的人。”宁婧转着笔,犹豫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我要不要也读个热门点的专业?要不然以后不好找工作。” 顾演说:“你喜欢读什么就读什么,别管它热门不热门。”反正再不济也有他养。 宁婧开心地笑了起来。 把志愿填好以后,时间已逼近了七月,宁婧辞去了所有的兼职,目前在家里蹲。 顾珩只在国内念到初中毕业,宁婧的辅导让她毕业证上的分数格外好看。之后,她就要到欧洲的l国念专业的美术院校,手续都办好了,九月入学,八月上旬就自个儿坐飞机过去,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人负责接应。 八月五日晚上,顾珩出发。宁婧和顾演去机场送她,叮嘱她降落后报个平安。 翌日早晨,顾演的班级举行了大学前的最后一场班级聚会——因为,今天过后,考到了外省的同学便要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他们在b市租了一个多人聚会的三层别墅,批发了一堆零食,在里面搞了场大食会。顾演把家属也带上了,被同班的人一阵调侃——废话了,他们学校还有谁没听过高二一班的宁婧,男生背地里自发搞出的级花评比、校花评比,带她名字出场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虽然高考前就有传闻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不过,到了今晚,两人同时出现,这件事才算是板上钉钉。又听说两人一起被q大录取,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电视里播着好莱坞大片,众人围坐一团,边吃东西边玩游戏。宁婧吃多了冷饮,到了晚上,忽然感觉到肚子不适,原来是经期提早了。腰酸腹胀的滋味让她只能躺到床上休息,顾演把他的平板电脑给了她玩。 宁婧正玩着贪吃蛇,就看到右下角弹出了一条信息框,原来顾珩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已经安全落地了,目前正在前往民宿的途中。 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宁婧凝视着那条信息,吁了口气:是时候了…… 夜里十点多,众人——尤其是女孩子,都陆陆续续回房洗澡休息了,只剩十个男生在下面喝酒,还闹着要去游个夜泳。 回房间洗完澡后,顾演走出来,便看到宁婧缩在单人床的被窝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现在好点了没?” “好点了。”宁婧往墙壁那边缩了缩,空出了一半床位:“顾演,你过来这里,我有事要告诉你。” 顾演无奈道:“不舒服了就别闹。这床这么窄,你想躺在我身上吗?” “躺得下的,快来。” 经不住她的要求,顾演侧身躺了上去。宁婧与他面对面,蜷成了一只虾子,轻声道:“顾演,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这个暑假,让你哪儿都别去,而且,到时候,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记得。”顾演掐了掐她的脸:“你的秘密,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 “嗯。对了,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也许会觉得很匪夷所思,也许无法原谅我。但我不是编故事。”宁婧打完草稿,严肃道:“其实我已经死了,是在二十六岁那年被一个微波炉电死的。这是我重生的世界。你也已经死了。” 顾演:“……???” 在顾演暖和有力的怀抱里,宁婧把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娓娓地说出了一个和顾演经历过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她同样是在高二学年转学,并在同一天接到了顾珩的家教面试通知。但是那会儿的顾珩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所以面试那天她没有殷勤地为顾珩做饭,一结束就走了,也就没有遇上夜归的顾演。 除了家教的工作,宁婧还做着杂七杂八的兼职,市场杀鱼、传单、促销员……因为预见不到未来,所以,才会像个陀螺那样转个不停。因此,她没有太多时间和顾演接触。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游泳馆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点头之交,关系不咸不淡,远没有这一世那么快变亲密——直到高二下学期的暑假,她发现顾演就是顾珩的哥哥。日渐相处,她慢慢喜欢上了阳光一样的顾演,最后,两人是在一个停电的水族馆里确认关系的。 变态的徐子肖偷她内衣出去卖后,宁婧搬出了家。徐子肖又找了她几次茬,宁婧终于向顾演求助。她第二次搬家,就是顾演替她物色的房子。 不知道顾演是否有做什么措施,那之后,徐子肖这号人物就从她生活里绝迹了。 顾演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她刚开口时第一句话,确实很天方夜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