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太上不了台面了,以前都不这样,现在倒是对咱们这般狠。” “我又不是她正经的婆婆,她还恼恨我没把钱都拿出来给她们,可不就心里不舒服,总得在这小事上做些文章,她年轻的时候端的大家架子,但你也知道伯爷的葬礼花了不少钱,她心里老大不顺了,总觉得伯爷私底下跟我给了多少钱,我不拿出来,便这样。”江宛如淡定的很,但是淡定中总有几分苦涩,这世上唯一真的疼爱她的人终究还是走了。 她现在的处境就跟当初从老家投奔姑姑是一样的,下了暴雨,连躲避大雨的屋檐都不让停下,还是当时的越姑娘赠送了一辆八宝缨车,现在的她也是脸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了,成日住在这个家庙中,任人宰割。 小红安慰江宛如:“夫人,咱们少爷这次听说很得他恩师的看重,到时候等咱们少爷读书读出来了,您呀就真正的出头了。” 提起儿子,江宛如的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她又问道:“这次老三娶的媳妇是哪儿的人?怎么瞧着排场这般大呀。” 小红笑道:“是个捐官的女儿,听说家里很有钱,端的是十里红妆,要不然怎么阵仗大呢?方才奴婢也得了二十个子儿的赏钱,这位少奶奶可是比旁人都阔呢,不愧是寇家大小姐。” 曾经江宛如也是不缺钱的,也不喜谈钱的,尤其是在寇家,她最烦别人提钱,现在听到寇家,她好像隔了许久一般,等过了一个月再次见到这姑娘的时候,她很清楚,这就是她曾经的女儿,精明能干的很,一进门就得到云氏的赏识,专门管家。 本来江宛如会以为女儿管家,她的日子会好过,却没想到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她想去问为什么?可是终究无脸去问了,当年离开了寇家,她就和寇家没有关系了,一切都是造化,一切都是造化。 曾经卫氏夫人死了,她被封为诰命,她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但是事实证明日子越过越差,她成日要看云氏和她寇家亲生女儿的脸色过活,只有生病的时候待遇才会好一点,她常年开始装病,但是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的了。 之后出府了,整个人身体耗损的不成,竟连干饭都吃不下去,寇氏看她这样,倒是没有再折磨她了,江宛如握着她的手艰难的道:“愿你一生平安健康,为娘的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从来都由不得我自己,我们女子孱弱——” 寇氏冷笑:“不,你错了,我在继母手下磋磨这么多年依旧可以嫁入伯府,靠的都是我自己。你呢?嫁进寇家是不得已的,可是离开寇家毫不留情难不成也是不得已,不是你自己想攀高枝找借口吗?但凡你多待几天,根本没人逼你,你依旧还是寇家的二太太,这第一步棋你就走错了,你离开寇家之后,江安王又不成了,你合该自个儿找个地方过日子,要嫁人也该为正室,可是你又做了偏房……别说什么家道艰难,人家卖炊饼的女人都能靠着卖炊饼养活读书的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行。江宛如,你别把什么都怪罪于命运,你该怪的人是你自己,贪慕虚荣目下无尘虚情假意,你呀,和该如此。”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说过她,江宛如如逢雷击一般,寇氏走后,她又大病了一场,可这些除了她府中的儿女担心,世人早已忘却那个昔年闹的李觅休妻的妾侍了。 ** 且不说护国公府开始准备嫁妆了,如荼这边也准备公主出嫁的事宜了,她带着茯苓亲自检查了单子几遍才作罢。 丁媪年事已高,人倒是硬朗,她看着如荼,颇有些唏嘘:“当年我去娘娘身边的时候,娘娘还只是婴孩,这如今,公主也要出嫁了,真是转眼间的事情。” 如荼放下单子,不由得笑道:“即便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呢,日子过的也忒快了,刚生淑君和麟儿的时候,我都二十好几了,心里着急,总觉得还没过几年呢,她也要出嫁了。” 淑君明年及笄,玉衡却二十多岁的人了,俩个人好的如胶似漆的,若如荼还不让女儿嫁出去,到时候让旁人钻了空子可就不好了,她可不想女儿还没嫁出去,云亭候府就多了个人。 作为皇上唯一的女儿,元华公主肃淑君出嫁的排场古今罕见,如荼和肃雍亲自送女儿出了宫门,肃雍莫名有了一点感伤,他环顾四周,儿子们也长大了,女儿也出嫁了,他们也会和他一样娶妻生子,过上自己的生活,从此有自己的小家,到底不一样了。 如荼难得在肃雍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她私底下问他:“你是不是舍不得淑君?”也是,女儿养到这么大了,忽然间离开宫中,他们当然会舍不得。 尤其是肃雍,他是个亲缘很浅的人,从小就离开爹娘,长大了兄弟也不睦,难得跟她有几个孩子,尤其是淑君,作为女儿比儿子来的更加贴心,肃雍担忧也情有可原。 谁知道肃雍摇头,“我不是舍不得她,她要嫁出去也不是今天才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