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沐浴时舒服的在澡盆里睡下了,刘成这些人又不敢随便喊肃雍,等过了一个时辰进去,水冰凉了,肃雍难得患上风寒了。 如荼便让颜矜煮药,肃雍也抱着如荼的腰:“一想起过几天就要到宁州,我就不想去。” 这…… 如荼哭笑不得:“所以你是故意装风寒的,对不对?哪有你这样的啊,自己说去修黄河,到一半,自己又不去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不想去了。”肃雍捂着耳朵,他是真的看到那些事情觉得头疼。 按照他的理解,这事儿应该是像以前在边地修城墙什么的一样,可里面的门道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擅长,所以忽然没有信心,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成这种事情。 再者,他不是太子,手底下能用的人很少,当地的那些人说不定还听从太子的给他排头吃,想起来跟这些人周旋就头疼。 他不怕跟人打架打仗,但是不喜欢别人耍心眼,尤其是那种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看似没问题,但是不是讽刺你都不知道,或者七拐八拐的想说什么也不清楚。 人家表面上怕你,可不一定真的怕你。 在肃雍看来,这就是文人的可恶之处,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去。 如荼蹲下来道:“你不要觉得好像别人都很可怕,做回你自己就好了,你忘了刚开始我在家里被欺负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吗?那样就挺好呀。” “可你看那些跟我父皇死谏的老臣们,他们可一点都不怕死呀。”肃雍摊手。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是觉得武力威胁不起作用了,该怎么办? 如荼便笑道:“因为他们要名啊,你瞧有些为富不仁的人还捐钱修路呢,那都是为了一个名字。” “我当时在想,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傻帽儿吗?有钱有权好好听话就得了,偏偏为了名,他们什么都可以抛。”肃雍直起身子来。 如荼不嫌弃的亲了他一口,“肯定啊,这当官的哪个不想流芳百世,让人家世世代代传颂,有时候这名啊,比利还重要。” 这时,刘成进来道:“王爷,不好了,咱们的粮车不小心失了火,火虽然扑灭了,但是不少粮食都没办法吃了,这可怎么是好?” 粮食也是朝廷拨下来,是专门给修筑堤坝的人吃的,都是官粮,所以肃雍专门让人好好看着,可怎么出了这个纰漏? 不管鼻子塞不塞,好不好管理文人了,肃雍一跃从床上下来,“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的吗?怎么会失火呢?是谁放火的吗?” 刘成连忙摇头:“这倒不是。”刘成惭愧的低头,“是刘秀那小子贪嘴,打什么边炉,这里的炉子全被咱们征用了,碳也少,他便用什么酒点着火,本来只是吃饭,没想到那本地的酒烈的很,一下子火苗蹿的高,来不及扑灭就燃了。” 刘秀是他亲戚,他连忙跪着请罪。 如荼却听出了不一样,“哪里的酒就列成这样,火苗也不会蹿的这么高,恐怕不是酒吧,王爷,您得过去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人捣鬼?” 历来修建堤坝,不是有人被抢粮就是半途病死,或者修筑期间就死了。 尤其是中央政府本身不能完全集权管理,这些钦差们,几乎都是地方官员的囊中之物。 没想到现在主意都打到肃雍身上了,还好是肃雍,若是旁人,恐怕手段更凌厉了。 肃雍不禁道:“不,我要先把这里的官员都喊过来问问。” 如荼不解:“你不需要先了解情况吗?” 肃雍摊手,“你不是让我用我以前的办法来吗?我以前就是这样,这里出的事情,就把人找来,如果是刘秀那小子的错,火烧军粮就给我充军,可若是有人肆意妄为,想故意搞事情,就别怪我了。” 很快,肃雍走了出去,把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叫了过来,王骞也在其中,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位太原王,一看到他,王骞便先轻视了几分,这种长相也配说战功赫赫,大老爷们比娘们还白,恐怕这个太原王也不过是仗着肃家,所以博得一些名气而已。 否则,谁有肃家军那样强悍的军,都会如此的。 肃雍目光敏锐的扫了一下众人,“我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来看看,这酒,是不是有问题?” 这些人连忙道,“我们如何会看到这酒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