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处都拿了,不办事的话,我还是人吗?”于寒舟推他一下,“快点,别磨蹭。” 贺文璋:“……” 他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不说,她总没办法了吧? 就听到簌簌的声音又响起,紧接着腿上微重,她竟然越过他要下床:“你不说,我去叫丫鬟进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简直头痛极了。 想叫她别去,可是她不叫丫鬟进来,就要自己照顾他。他既不想被丫鬟照顾,也不想被她照顾。 他此时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大包大揽,娶她进门。 “你不知羞么?”他终于忍不住说了重话。 于寒舟转过头看他,讶异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好一个“谁知道”!贺文璋简直要给她气晕过去! 他心想,他如果死了,多半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她气死的。然而想到这里,他猛然发觉,之前胸口的闷痛,身体的抽痛,似乎不知不觉中消退了? 他怔住。 是她插科打诨,非拉着他说话,致使胸中怒气平静下来? 他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但不管怎样,她都帮了他的忙:“我现在好多了。”他缓下声音,“你睡吧,我马上也睡。” 于寒舟便道:“最多给你一刻钟,如果你没睡着,我可就要叫人了。” 他犹豫了下,点点头:“好。” 于寒舟便重新回到被窝里,这下躺好了,闭上眼睛。 方才还显得闹腾腾的床帐内,这时陡然安静下来,让贺文璋的疲倦渐渐袭来。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柔软的手指在发间穿梭,轻揉按摩他的头皮。 太舒服了,他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次日一早,贺文璋渐渐醒来,望着熟悉的帐顶,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他昨天睡了个好觉,从来没有过的好眠。整个人陷入黑甜梦乡,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醒来后,头一回动也不想动,直直盯着帐顶,对昨晚的好眠还有些回味。 “你醒啦?”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他偏头去看,她不知何时醒的,靠坐在床头,身上披了衣服,垂下眼睛看他,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衬得她皮肤白皙柔腻。 他从前不觉得她的貌美有什么特别,然而想起昨晚,心头仿佛涌出什么。他怔了片刻,才收回视线:“嗯。” 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朝外面道:“来人。” 话落,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婢女推开门,鱼贯而入。 贺文璋从来不会被丫鬟们叫起。他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于寒舟作为跟他同床共枕的人,便沾了便宜,为了不惊动觉浅的他,他几时起床,她才能几时起床。 于寒舟没有问他昨天睡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他一看就睡得好,连她坐起来都不知道。 而睡得这么沉,身体定然是没事的。就他这样的身体,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睡不着。 又是新的一天。 照常洗漱过后,两人去主院请安。 日常是丫鬟们推着他前行,这种事不必于寒舟劳动,特别是经过昨天,侯夫人对她更喜爱了几分,舍不得她辛苦。 用早饭时,贺文璟也来了。 于寒舟看着他憔悴的神情,走动时不自在的姿势,不由得笑了:“二弟,早。” 贺文璟看着她,神色不怎么好。他挨打就是因为她,早知道瞒不过侯夫人,他才不会求她。 但是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