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 该不会都是他自己绣的? 于寒舟太惊讶了。他就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可也不能会做这个吧? 她悄悄将瓦片放回去,无声离开了。 于寒舟并没觉得, 这是舒笙做了送自己的。自从不去楚风馆后, 她再没见过他,算起来有小半年了。 他总该被她的冷酷无情击退,转而去追求真正值得他喜欢的姑娘。 从舒笙的府邸离开后, 于寒舟就去了楚风馆。 这会儿舒笙忙着纳鞋底,心里还有了喜欢的姑娘,总不会来逮她了。 她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定睛一瞧,半年没来, 里面有了不少新面孔。她点了两个温柔可爱的,跟着她到包厢里去喝酒。 进了包厢, 她枕着一人的腿,摸着一人的手, 听他们低声软语地讨好她,觉得还不错。 不就是寂寞吗?不就是被窝凉吗?她不睡家里就是了。这里温香软玉,有什么不好?她又不是没银子。 腻烦了,就回家清静清静,正是快活。 直到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站在门口,微笑着道:“于姑娘,好久不见。” 于寒舟愕然睁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男人站在那里,模样俊俏,笑容温润。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他此刻受着重伤,很是虚弱。 “我新得了一罐茶叶,喝着极好,给姑娘带来一些。”他笑着走进来,在她身边坐下,将一只紫砂陶罐放在了桌上。 于寒舟心头陡然涌出一股怒意。 眸中都喷出火来,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舒笙未料她竟如此生气,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但很快他强撑起笑容,说道:“姑娘不想见我?倒是我冒昧了。” 他的语气有歉然,然而身姿坐得稳稳的,根本没有起身离去的想法。 他实在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一面青涩,一面狡猾。一面温柔,一面霸道。 他明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却仍是屡屡前来。他分明极想靠近她,却又担心她动怒而不敢上前。 于寒舟想着他在家里纳的鞋底,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眼底的怒意渐渐熄灭,她站起身道:“你跟我来。” 舒笙便站起身,跟着她往外走去。 来到没人的地方,于寒舟一手抓住他的肩,提着他纵身飞起。 当舒笙察觉到她是往他的府邸行去时,眼里划过一抹亮光。 不多久,两人落下,所停的位置恰是他的卧房门口。舒笙没有问她,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为何知道他住在这间房间? 他低着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俊俏的脸庞被夜色吞掉了些轮廓,愈发显得清隽无双:“你把茶叶忘在楚风馆了。” 于寒舟噎了一下,然后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要走。舒笙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握得紧紧的,掌心里透出灼人的热度:“不许走。” 转身推开房门,拉着她往屋里去。 于寒舟没挣扎,也没拒绝,跟着他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针线筐子,以及一看就是匆忙间丢在桌上的鞋底。 “咦?”她挑了挑眉,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样子,指着桌上的鞋底道:“舒大人是娶妻了吗?好生贤惠,一手绣工真不错啊。” 能在他房间里纳鞋底的女子,必定是他的夫人了。 舒笙的脸上浮现一点尴尬,看到针线筐子的时候,恨不得一下子藏起来。她抓着他来了他家,他高兴得忘了,以至于被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