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靠近岸边,血腥味越浓。 徐老汉心里着急,手上的桨划的越来越快。我们也担心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如果是那群亡魂有漏网之鱼,跑到岸上制造惨案的话,这可是我们的大罪过了。 等到了岸边,我们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村民们在岸边宰鱼。看着血红的江水还有一地血淋淋的鱼尸,我的胃一阵翻腾。 遍地的大白鱼,个头有大有小,大的有的半米多长,小的也得有七八斤重。 大量的鱼尸被堆积在岸边,长时间的暴晒发出阵阵恶臭,让人不禁掩鼻。 &大家怎么都在宰鱼?这么多鱼又不吃,多浪费?” 我捂着鼻子问着徐老汉,大家总说吃不饱饭,这鱼要是晒成干也能当饭吃的。可我那时不知道当地人吃鱼吃的太多了,很多人和我一样见到鱼就反胃了。 &这种鱼不能吃,鱼肉又酸又涩,而且煮熟了特别硬,咬不烂的!” 鱼肉,徐老汉这个老头子早就尝过了。他之前说过现在大家都在打捞这种鱼,是因为有人在村里设了经销点儿,收鱼骨。 当地人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忽然有人来收这种没用鱼的骨头,还能换粮食,自然是全家总动员。 据徐老汉讲,现在村里面基本上是男人出去打渔,女人和老人就在岸边剥鱼骨。 一家人这样的干法,一天就能换回来二斤细粮,大白和白面随便挑选,那可是够一家人两天的伙食了。还是城里的工人阶级才能享受到的细粮! 听起来这活计真是挺诱人的,可无利不起早,收鱼骨的人图什么呢? 这种大规模的屠宰,即便是鱼,也有违天德吧,就不怕遭报应? 这些大个头的鱼要是变成幽灵,晚上你一口我一口的,都能把收鱼骨头的人给撕碎了! &可能是鱼骨补钙,做药,在日本,很流行!”次郎用着不太熟练的汉语和我解释到。 我冲他吐吐舌头,你们日本人当然觉得没什么。本身就是个岛国,吃鱼和我们吃苞米饽饽似的,可这对于我和李瑞麟这种在内陆长大的孩子来说,总归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我闻着血腥味特别难受,一直想吐,故而脚上的步子快了些,绕过那些鱼尸径直往前走。次郎和宫本先生无所谓的跟着我前行。 只有师父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些鱼似乎在思考什么。 &师父,走啦?”我这一回头师父离我都好远了。师父皱着眉头看着我,问着旁边的徐老汉,这种鱼是什么鱼?可有名字? 徐老汉答应的极为爽利,&这鱼叫白鲟鱼,我们这边很是常见!吃又不能吃,数量又多,除了长的好看之外没啥用处!” 我仔细瞧了瞧这个鱼,尖尖的头,身子又不圆滑,特别像一种叫&龙骨”的植物。没看出哪里好看,只是这名字听起来很是熟悉,白鲟鱼...白鲟... 师父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跟着我们往徐老汉家中走去。 徐老汉的院子里也堆积着不少这样的鱼骨头,老汉乐呵呵的把这些骨头装车,准备拉到经销点去卖了换粮食。 我也开心的帮着忙,最好再换些猪肉回来让我改善下生活。在岛上呆的这些日子,着实把我饿瘦了一大圈。 &幽幽,你记得来之前孟冬梅和我们说过的话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