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冲不到呆货身边的,她不能明知不可行还要秋容起救呆货,这无异于是让秋容去送死。 “可是夫人——” 秋容想说什么,可在这一瞬间,只见那些执剑之人将自己的手中的剑朝下更压去一分,顿时那已压过沈流萤肩头的银色法阵骤然一沉到底,压在了血腥之色的血禁之阵上! “轰——!”又是一阵天落巨石的巨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之势比方才更猛烈,不仅如此,甚至给人一种随着这地动山摇之势往下坠落的感觉! 不对!不是感觉,而是真真实实的! 建在树上的整个木青寨,正在轰然往下坠落!就像被上天抛弃了一般狠狠砸落在地,震得沈流萤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快要给震出来了,尤其她的肚子,这个剧烈的震荡感让无法运用力量的她害怕不已。、 孩子们……孩子们不能有事! 此时,木青巨树终是完全倾塌,巨大的树干压在巫姑那间小小的屋子上,将屋子压得粉碎。 与此同时,地上的血禁之阵再不见丁点血色,它的血色已经被倾覆其上的银色法阵完全压制,不仅上边的血色,便是整个血禁之阵都在慢慢消失! 而那些闯进寨子里来的人却仍安然无恙地站着,任何一人都没有受伤,更没有化为白骨! 老巫姑用尽她生命的最后一口气启动的血阵吞噬之力,竟被这银色的法阵压制住了!完全压制住了! 只见那道袍男子还站在他之前所站之处,一步也未有移动过,哪怕是巨树倾倒寨子塌陷,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更没有影响到他分毫,他该站在哪儿,就还站在哪儿,就像他也被这巨大的银色法阵禁锢住了无法动弹一样。 可偏偏,他不是。 此时只听他看着地上已经完全覆盖了血禁之阵的银色法阵,平静道:“天枢宫的银天剑阵,果然威力无比,连苗疆的血禁之阵都能克制。” 天枢宫!?这些布阵的人,是天枢宫的人!? 沈流萤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可她无法抬起手,她只能看着如她一般被定格住的长情,听着道袍男子的话,很是震惊,同时心中的仇恨感倏地涌了上来。 天枢宫,又是天枢宫!他们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足够!?背着守护封印守护天下苍生的大义便是来滥杀无辜的!? 这些人……该死! “道长过奖了。”黑衣男子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他的语气及神色哪里有分毫谦虚之意,只见他将拄在阵眼中的其中一柄长剑抽了出来,将剑指向依旧呈跪坐在地姿势被银天剑阵压制地不仅动弹不得便是连头都没有办法抬起来的长情,冷厉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竟也会被银天剑阵之力压制,看来,小师弟猜得没有错,你果然是普通人。” 黑衣男子说话时,他的剑尖就要抵到了长情的咽喉上。 就在这时,道袍男子的剑忽然压到他的剑上来,将他的剑轻轻压了下去,同时冷冷道:“我说过,他的命,交给我来处理。” 黑衣男子似乎并不十分情愿,却还是把剑收了回来,但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身朝沈流萤走去。 秋容当即挡到了沈流萤面前,不畏不惧。 秋容虽然和沈流萤一样很在意长情,但他和沈流萤又不一样,因为他虽然在意他的主子,却不为他的主子而担心,也因为他很清楚长情的实力。 就算是天枢宫的银天剑阵又如何,只要爷想要站起来想要挣开钳制,这银天剑阵根本就困不住爷,无非就是需要多花上一点点时间而已,爷现在一动不动,必然在想办法冲破银天剑阵,那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在爷站起来之前保护好夫人! 他秋容就算是死,也要保得夫人安然无恙! 沈流萤看着黑衣男子将剑指向长情的咽喉时就已心慌得不行,这下再看着秋容不要命地挡在她身前保护她,她就十分迫切地想要挣开银天剑阵的压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