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颈窝里蹭,就像在问她怎么了。 沈流萤的心这会儿突突直跳,心中不安的感觉强烈到了极点,以致她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白糖糕。 接连不断的死老鼠,并且死状诡异,平日里生意寻常的医馆这两日病人不绝,可大夫却诊不出具体病症…… 从医馆里出来的患者脸上脖子上有小疮,方才那名被推倒在地的男子,他脸上也有疮,但是是脓疮,脓疮显然已经恶化,怕是过不了一两日,他脸上的脓疮就会完全毁了他的脸,就像是方才她见着的那两只死老鼠身上因为脓疮化脓而使得它们的身子腐烂一样。 因为方才那男子身上的脓疮,和死老鼠身上的脓疮,是一样的! 小米团说,猫儿阿花平日里喜欢捉老鼠吃,可是阿花在昨天早上死了。 大狗阿土平日里和阿花很要好,阿花死的时候,它就趴在阿花身旁,然后,阿花死了,阿土便也病了,不吃也不喝。 这些事情,若不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的话—— 沈流萤愈想,愈将怀里的白糖糕抱紧。 她又转过头看向医馆里挤着的患者。 “少夫人!”就在这时,沈流萤忽然听到卫子衿的声音,她转身,瞧见卫子衿的同时听到一向冷静的他竟是有些急切道,“我家夫人突然昏倒,爷让属下来请少夫人去瞧瞧。” “小姝!?”不知怎的,沈流萤陡然心惊。 * 就在沈流萤抱着白糖糕急切地登上马车时,趴在她肩头上的白糖糕忽地竖起耳朵,看向方才沈流萤走过去看死老鼠的那个转角。 秋容驾着马车离开后,转角那儿这才慢慢走出来一人。 一名身穿浅碧色短褐,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的年轻女子,正是白华的师姐方梧桐。 方梧桐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沉沉。 经由这两日她对那个莫家少主以及他夫人的观察,发现他对他夫人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哪怕是上下马车这样的一个小小动作,他都会亲自搀扶他的夫人,可方才他的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却不见他像这两日她所观察的那般搀着他夫人下马车,非但没有搀着她下马车,并且在她下了马车后仍不见他从马车上下来陪着她。 这不合理,照他那般对他夫人小心翼翼照顾着的人,怎会呆在马车上不下来?莫非……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没见着那莫家少主从马车上下来,倒是见着一只白兔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明明记得前边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这么一只兔子? 难道,那只兔子身上会藏着什么秘密?不可能吧?不过是一只普通兔子而已。 方才来找他们夫妻的男子是卫风的随侍,这般匆匆来找他们,想来他们是往卫风所在的那个什么许宅去了,师弟在那儿盯着,先去找师弟碰面好了。 方梧桐这般想着,抬脚要离开转角也往许宅的方向去时,险些踩到墙角的死老鼠,只听她一脸嫌弃道:“真恶心!” 对了,方才那个女人还来到这儿看这只死老鼠来着,这么恶心来看它做什么?难道这只恶心的死老鼠身上也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不管了,这些问题,待会儿见到了师弟再让师弟来想好了。 然,就在方梧桐抬眸时,她忽然觉得身后不对劲,可当她的手将将握上剑柄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忽然由她身后横过来,横在了她脖子前。 方梧桐才握上剑柄的手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只听她紧贴着她背后站着的人用一股非男非女的声音警告她道:“美人儿,你要是拔出了你的剑呢,我就告诉你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这人说完话,竟是伸出舌头,朝方梧桐的耳廓上轻轻舔了一舔。 方梧桐顿时浑身一抖。 “呵呵呵……”这人低低笑出了声。 下一瞬,就在转角旁些位置摆着摊儿的小哥转头看向转角处,然后问他身旁的人道:“哎,刚刚这儿是不是有人啊?我总觉得有人,然后眨眼间就不见了?” 那人在他脑瓜上拍了一板,嫌弃道:“大白天的说啥子梦话,没瞅见转角那儿还躺着死老鼠呢?谁人往那儿杵啊?还眨眼不见了?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眼睛发花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