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巴巴的小媳妇儿好得多了去了。” 卫风说完,还朝长情抛抛媚眼。 长情二话不说将手罩在卫风脸上,嫌弃地将他的脸给扭回面向前方,一边冷漠道:“别对我抛眼,惹我一身鸡皮疙瘩。” “小馍馍,你果然不爱我了,我伤心!”卫风说完,还假装抹抹眼泪吸吸鼻子。 卫子衿又总是不给脸面道:“爷,别装了,莫爷是不会相信你的,别浪费力气了。” “小衿衿!”卫风怒目相对。 长情道:“子衿都比你有眼力劲。” “那是!”卫风昂起下巴,一脸得意,“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人!” 长情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一脚踢到了卫风的背上,踢得他险些摔下马去,立即愤怒地嚎叫道:“你个死馍馍!你那凶媳妇儿骂你,现在你来打我,你们夫妇俩还有没有点天理了!?” “你一脸欠揍的样,不打你那是对不起自己。”长情面无表情道。 “噗——”坐在驾辕上驾着马车的秋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卫风立刻转头来狠狠瞪他,不忘损长情道:“看看你调教的属下,礼数都不懂,就该送进宫阉了好好学学礼数!” 秋容当即夹紧腿,“四爷,不要这么狠吧?秋容这辈子还想娶媳妇儿呢。” 阉了还怎么娶媳妇儿? “让你笑话爷,不阉了你阉谁?”卫风继续瞪。 “四爷您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这么计较。”秋容求饶道。 “求饶也没用,谁让你是这个死馍馍的人!哼!” 只听长情这时竟是再一次问道:“你究竟为何出宫?”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卫风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将我当犯人审问呢!?” “犯人?你想当犯人,我还不想审你。”长情十分不给脸面。 “……你个死馍馍!” “出宫散心解闷?”长情话里有嘲讽之意,“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你以为你这般说我便会相信了?” “成成成成!就知道你个死馍馍不会相信!那就告诉你吧!”卫风忽然像是抓狂一般恼道,而后扯过挂在马鞍上的褡裢,从里边摸出一样什么物事,然后举起来让长情看个清楚,一边不服气道,“看吧,就是这个!” 卫风拿在手上的一只小黑猫布偶,脖子上的线缝得歪歪扭扭的,因为缝补得不好,还露出些塞在里边的棉絮,显然这个地方破损过,然后由一个针线活差到极点的人给缝上了。 长情看到这只小黑猫布偶时面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亦没有说什么问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不认识这只小黑猫布偶,所以他在等着卫风自己往下说。 只听卫风不情不愿道:“这个是那个叫做沈燕的黄毛死丫头在临城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个死馍馍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快要被那些老不死谏言我纳妃的折子给淹死了?我可不想一个月每天不重样地睡女人,我还不想把我自己睡死在女人床上,既然非要个女人来传宗接代不可,我为何不选一个我稍微有点兴致的女人,要我选那些个老不死想要塞给我的女人,我偏不!就这么点事情我都做不了主的话,这个屁皇帝谁爱做谁做!” 长情听罢卫风愈说到后边愈气恼的话,再看一眼他手上的小黑猫布偶,不紧不慢道:“我师弟这是想要找女人了?” “怎么,不行?只准你天天睡媳妇儿就不准我找女人了?你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你个死馍馍!”卫风极为不满地哼哼声。 “你确实该成婚了。”长情说完,从卫风的马背上离开,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卫风怒瞪他,“你都成婚了还不准我成婚!?” 这一次,长情没有再搭理卫风,而是掀开车帘进了马车里边,不再管他究竟是否跟着他。 只见卫风眼眸深处有隐隐不安浮现,却又很快被他掩盖下去。 他看向自己拿在手里的小黑猫布偶,目光沉沉。 这只小黑猫布偶,是他昨夜躺在床榻上思忖了一夜之后从宫里出来前决定将它收进包袱里的,也幸而他带着了,否则怕是不管他用任何理由,小馍馍都不会相信。 他要去做的事情,如何也不能让小馍馍知道。 小馍馍如此相信他,若非如此,小馍馍不会不把体内帝王血已经觉醒的他与西南之谷的封印联想在一起,而小馍馍之所以要前去西原县,想来应是为西南之谷的封印而去,否则他怎会才回京仅仅三两日便急着离开,并且还带着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媳妇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