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家丑,然在长情与卫风面前,却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而关于小慕儿的事情,在漠凉国的时候,云有心已与长情说过,他倒是不曾想小慕儿竟会逃婚。 小慕儿若是在外边受苦,便全都是他的过错。 “逃婚?”卫风诧异,“小心心哪,你可还真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小侄女。” “阿风这会儿可否不说玩笑话?每每想到小慕儿,我都无心玩笑。”云有心说完,又昂头喝了一口酒。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疼极了你那宝贝小侄女,我不说了就是。”卫风并不是不管何时何地都一个劲儿地玩笑之人,此时他敛了面上的笑,伸出手去推推不做声的长情,“我说小馍馍,你的北刹楼,都帮小心心找人去,省得他总是愁眉苦脸的。” “阿七缘何不早些与我说?”长情又问云有心。 “得知之时长情你正忙于周北之事,此等小事,怎能扰你。”云有心轻声道。 “在阿七心中,可是小事?”长情盯着云有心。 云有心微微一怔,亦抬头“看”向长情,只听长情淡漠道:“你的大事,便是我的大事,放心,一有消息,我便会让人通知你。” “好。”云有心没有拒绝,亦没有说道谢的话。 他们之间,从来都无需言谢。 酒仍继续,因为他们还未喝得尽兴,尽管云忘早已趴下。 在叶柏舟离开召南的那一天,他们兄弟四人谁也不曾想过,他们四人还能再如分别前一夜那般坐在一起喝酒。 哪怕不再是那个人,他们也愿意。 就在长情三人也喝得全都躺在地上时,只听云忘喃喃说梦话道:“认识你们,真好啊……” 长情这一喝就喝到了三更半夜,沈流萤在房中等他等得忍不住拿起了小鞭子。 ☆、260、你失信! 长情躺在地上,伸出手捞过酒坛,微抬起头就要再喝酒,忽然想起上一回也是和卫风几人在宫内喝酒喝到三更半夜回府时看到被沈流萤惨虐的兔子布偶,猛地坐起身,将酒坛往卫风脸上一放,站起身便要走。— 卫风当即骂他道:“你个死馍馍!你把酒坛往哪儿放呢!这是我的脸我的脸!” 长情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了夜色里。 卫风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抓起酒坛猛啃坛沿。 云有心边打酒嗝边笑道:“长情肯定是放心不下弟妹,是以赶着回去了,对了阿风,嗝……你何时给我和长情娶个嫂嫂回来?” 卫风立刻将下巴抬高,一脸嘚瑟的模样,哼声道:“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爷,小心心你还愁没有嫂嫂?”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阿风你已经给我和长情娶了嫂嫂了,两年前的事情,你的小王妃,嗝——发妻不可弃,阿风你的发妻呢?”云有心笑意浓浓。 “发妻!?那个女人,我都不知道她逃哪儿去了!别跟我提她!我绝对不要那种野蛮女人!”卫风一脸坚定。 “那……原来弟妹身旁的那个沈燕小姑娘呢?我觉着阿风和她挺是有缘的,那小姑娘也很是不错的模样。”云有心又道。 “她!?那种就会哭哭啼啼的黄毛丫头哪里配得上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爷!?一说到她我就来气!我找她找得那么辛苦,她竟然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还有——”卫风真真是一说到晏姝便来气,连语气都变得气煞煞的,不过他说着说着又突然不说了,而是盯着云有心,挑眉问道,“我说小心心,你别光问我啊,倒是你自己,你以为你还小?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好弟妹?别找像小馍馍媳妇儿那种就行,那种性子,就那个死馍馍爱得不得了,寻常男人可吃不消。” “我?”云有心微微一怔,然后浅笑着摇了摇头,将话题偏到了云忘身上,“我觉得阿风你该问问云忘。” “问他做什么?他才以这个身份活着不到半个月,他能做什么?难道——”卫风兴奋地眨眨眼,“难道这小子这么快就遇着喜欢的姑娘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