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动而更刺进他的身体里,刺出了更多的血来。 可,他像不知疼痛一样,只死死看着叶柏舟,挣扎着跪起身,要朝叶柏舟靠近。 谁知叶柏舟一脚踢在他的心口上,将他踩到脚下,垂着眼睑,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连心草之毒折磨得已然疯狂却又无可奈何的卫骁,毫无感情道:“你既然非我不要,那就跟我走吧,我活着,你就活着,我若死了,我也还是会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车辙辚辚滚动,渐渐消失在了浓沉的晨雾里。 直到叶柏舟所乘坐的马车驶进浓雾里再也看不见了,长情才让车夫驾车往城东去。 “长情,天亮了么?”云有心背靠着马车,身子随马车轻轻摇晃着,轻声着问长情道。 “尚未。”长情看着车窗外的浓雾,回答着云有心的问题,“雾很浓。” “起雾了?”云有心有问。 “嗯。”长情收回目光,看向云有心,“你的各种感觉一向很灵敏,今晨却感觉不到雾气么?” “心情沉重,并未注意。”云有心轻叹一声,并未隐瞒自己的心情,“这雾,感觉是下在了心里。” 长情默了默,缓缓道:“雾再大再浓,天也会亮的。” 云有心浅浅淡淡地笑了,“是啊,雾再浓,天夜还是会亮的,没有过不去的夜,没有不会亮的天,便没有散不开的雾,长情,你的心,总是比任何人都静,你的眼睛,也总是比任何人都要透亮呢。” 长情不予回答,云有心也不介意,默了默后才问长情道:“长情,你明日也要启程么?” “嗯。”长情淡漠地应了声,“我该去做我当做的事情。” 云有心又沉默了,且是良久的沉默,在马车将要到达莫府时,他忽然微微笑了起来,结束了方才的沉重话题,笑着道:“昨日是你大婚第二日,便一夜未归,不怕弟妹怨怪你么?” “萤儿善解人意,不会的。”长情很肯定道。 云有心则是笑意更浓,道:“那可不一定,女人的脸,向来都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对于云有心说的,长情有着深切的体会,他如今可是对沈流萤曾经说的吞炭吊打以及什么爆炒干锅兔丁肉记得清清楚楚,加上他对女人的心思向来都不大会琢磨,这个本事上,他与他的师弟卫风可谓是霄壤之别,是以他有些木讷地问云有心道,“那我该如何办?” 云有心默了默,问:“长情你昨夜从家里出来前,与弟妹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四人要喝酒。” “……”云有心又问,“还有呢?” “没有了。” “……”云有心又默了默,才又道,“可说了何时归?” “送柏舟离开了便归。” “……”云有心觉得自己语言以对了,“依照弟妹的脾性,长情你好自为之吧。” 于是,这个在外边冷静非常的男人,回到相思苑后,便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当长情走进相思苑时,被他留在相思苑里保护沈流萤的秋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脸的纠结,长情本就有些不能冷静,再见着秋容这一脸的拧巴,瞬间感觉就不好了,还不待他说什么,便先听秋容道:“哎哟我的爷啊,秋容眼巴巴地等了你一宿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你不在院子里替我守着萤儿,在这儿等我做什么?”长情面无表情问。 “爷的吩咐,秋容有好好照办,天地可鉴,秋容来这儿,只是为了看看爷是否回来了,好给爷提个醒,让爷做个心理准备。”秋容赶紧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