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猜着白糖糕的心思,笑道:“是不是不放心我?” 白糖糕当即点点脑袋。 沈流萤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将音量压得更低,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好,没事,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应对,你乖乖地在这儿等着我来接你就行,别让这些人逮了你去当烤兔子就行。” 白糖糕还是不撒爪子,一副说什么都要和她在一块儿的坚决小模样。 沈流萤本是要果断拂开它的小爪子的,但看着它那萌得不行的模样,她又有些不舍得,她想了想,最终抱了白糖糕到自己眼前来,而后用唇在它的小鼻头上轻轻碰了一碰,“别忘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白糖糕两耳顿时高高竖起,同时讷讷地松开了抓着的沈流萤的衣袖,沈流萤笑着将它放下,站起身便走了,末了不忘再叮嘱白糖糕道:“就在这儿等着我。” 桂嬷嬷眸中鄙夷更甚。 白糖糕蹲在花丛前边,看着沈流萤走进了太后的寝殿,眼神阴寒,往前跑了几步,作势也要朝寝殿的方向去。 但它跑了几步后却停了下来。 萤儿让他在这儿等,言外之意便是让他相信她,它现下这般模样若是跑进去,怕是只会给萤儿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且这不过是小事,也需不到兴师动众。 那他现下能做的,便是相信萤儿,在这儿等着她。 白糖糕忽然想到沈流萤方才说的话——我可是很厉害的。 呵呵,他倒是忘了,他选中的女人,他的萤儿不同寻常女子,的确挺是厉害,此等小事,自能应对自如,说不定还能整对方一手。 既是如此,他便在这儿等着萤儿就行。 白糖糕跑回花丛下,蹲坐好,盯着寝殿的方向。 寝殿中,沈流萤一跨进高高的门槛,一眼便瞧见坐在凤榻上的太后,雍容端庄,已然五十多的年纪,保养得看起来竟不过三十五六,见着这么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沈流萤心中顿时浮现一句话,“玉钗斜篸云鬟重,裙上金缕凤”用来形容眼前的太后,真是再合适不过,生于贵族天生贵气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就这么坐着一句话不说就能气场爆棚,这可是别人修一辈子都修出来的气质和气场。 “民女沈流萤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沈流萤走到殿中,当即恭敬地给那高高在上的太后行礼,虽然心里极为不情愿,但她还是必须屈膝下跪,磕头行礼。 沈流萤微垂的眼睑下,目光流转,心有所思。 她虽没有机会正眼观察这太后,但她沈流萤医治过的病人何其多,尽管只是略微地看过两眼,她依旧能清楚地看出这太后面色白里透红,根本就不像是患病的模样,既不是真的患病,那请她来便是别有目的。 那会是什么目的?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流萤,神色高冷,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是,太后。”沈流萤缓缓抬起头,心里痛骂着这古代仪礼,真是没人性! 太后从头到脚慢慢打量着沈流萤,毫不掩饰她对眼前打扮粗俗的沈流萤的嫌弃与鄙夷。 太后在看沈流萤,沈流萤也在看她,只不过她不能像太后那样认真打量且把心中所想全都表现在面上,自然,她清楚地看到了太后对她的鄙夷。 沈流萤觉得,那什么桂嬷嬷是故意不让她换衣裳,让她就这么穿着这身上不得台面的丫鬟衣裳,顶着这么粗陋的丫鬟装扮来见太后的,就是让太后觉得她是个粗鄙之人。 真是心机婊! 不过,这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倒长得挺是眉清目秀。”太后打量了沈流萤一遭后恩赐似的给出这么一句评价,沈流萤就算心里不悦,也只能老实受着,“民女谢太后赞赏。” 只听太后又道:“哀家听说,前些日子白家老夫人身上的怪病是你给治好的?” 白老夫人?沈流萤恭敬道:“正是民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年轻女子温婉却又带着欢快的声音,“皇祖母,华来给您请安。” 沈流萤轻轻眨了一眨眼,这个声音,好似在哪儿听到过,还有,华……是什么人? 声至人也至,只见一名年约十八的姑娘浅笑着来到了太后身侧,温雅贤淑,巧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