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说的是事实,偏生男子傲娇着不肯承认,“为师那是看着小馍馍你自己一个人太过孤单,特意为你找了一个师弟!” 卫风也一脸傲娇,“我那是看着小馍馍你太寂寞,想给你做个伴儿,才拜的这老头儿做师父的!” 这俩说完,又开始死死瞪着对方,紧着这二人的态度竟然同时来了个天上地下的大转变。 只见男子和卫风忽然凑到一起,一起盯着长情,一起嘲笑他道:“老头儿,你看看小馍馍这模样,走出去别说是你徒弟啊,不然要连累我跟着你一起丢这个人。” “就是就是。”男子用力点点头,“小馍馍你要是穿得这么猥琐出去,当心吓跑满街的姑娘!到时可别说你是为师的徒弟啊。” 长情压根不搭理这两人,谁知这两人合伙嘲笑了长情一番后竟又继续瞪着对方,却又在下一瞬,男子忽然一把抱住卫风,用力拍拍他的肩,终于没有再傲娇,而是坦率地笑呵呵道:“为师的小阿风,可想死为师了!” “臭老头儿,别拍这么用力,你不知道你的手劲很猛吗!?”卫风一脸抱怨,却也是笑了,“一年不见你这臭老头儿,好像你这臭老头儿又年轻了些。” “那是!你以为为师是谁?”男子笑得得意,却又倏地沉下脸,转头瞪向一旁的长情,哼声道,“每年不到这个时候你们这俩小混账都不会想着来看为师,为师今回不想搭理你们!哼!” “当真?”卫风挑挑眉,而后用手指指长情,“这只死兔子近几次强行变回人形的时候可都吐血吐得颇为厉害,指不定他哪天就把命给吐没了哟。” “什么!?”男子听罢卫风的话,忽地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长情的衣襟将他用力朝上拎,拧眉瞪眼道,“小馍馍你不听话!?” “对!”卫风笑着点点头,“这只死兔子为了个女人,可是几次嚷着我强行给他恢复人形。” 长情沉默,并不辩解。 却见本是拧眉瞪眼的男子双眼突然一亮,竟忽然变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盯着长情问道:“哦?这么说来,我们小馍馍这是有钟情的姑娘了?” “嗯。”长情非但没有支吾,相反,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甚至宣布似的道,“徒儿已有心仪之人,此生非她不要。” “这是有人要和为师抢小馍馍了!?”男子的脸色翻的比书还快,说变就变,这会儿又变了脸色,变得一脸警惕,“什么人竟能俘获我们从不靠近女人也从来都对女人没兴趣的小馍馍的心?卫风小儿你来说!”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姑娘。”卫风道。 “再寻常不过的小姑娘?”男子又拧起了眉心,将长情的衣襟提得更高,沉声道,“为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姑娘这么来折磨自己的身子,值得?且莫说值不值得,一个寻常之人,小馍馍你认为她能接受你这样既非人也非妖的存在?” 长情垂下眼睑,广袖下的双手倏地拢成拳。 男子并不在意长情的反应,只继续道:“非她不要?也要看她是否接受你,这天下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爹那样对你娘不离不弃。” “徒儿明白。”长情双手微颤,沉沉应声。 卫风却是在这时插话道:“不对不对,老头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个事儿,那个姑娘,可是看到小馍馍突然变做白发赤瞳的模样了哟。” “小馍馍还为了她动用妖力了?”男子目光骤寒,连声音都变冷了,“那还留着她做什么?” “师父!”长情无暇理会幸灾乐祸的卫风,只见他忽然抬起眼睑来定定看着一脸阴寒的男子,甚至抓住了男子的手腕,可见他对沈流萤的在意,“萤儿并无害我之心。” 当时情况危急,他一时情急,忘了身上的禁制,若非这般,怕是萤儿会受伤。 “为师可是清楚地记得,为师教出来的两个宝贝徒儿可都不是什么心慈之人。”男子神色冷漠,“别忘了为师对你说过什么。” “师父曾叮嘱,每逢帝王血咒印异常时,徒儿切莫随意动用身上妖血之力,以免损毁师父以阿风之血在徒儿身上结下的第二道封印,届时只怕是覆水难收。”长情一字一句缓缓道。 “我说小馍馍,你没忘就好,你也别忘了师父为了你身上这咒印耗费了多少的心血,才保得你的命与如今的常人模样,别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师父的心血。”卫风又插话道,这一回,他不再是笑嘻嘻的模样,而是一脸严肃。 “不用你提醒。”长情看卫风一眼。 男子则是笑,“哎哟哟,为师的小馍馍生气啦?” “师父,不管你们说什么,长情这一生,非萤儿不要。”长情仍是一脸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心,却很坚定。 “这么坚决?”老人眨眨眼,“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