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得伸长的脖子收回来:“我就知道,毕竟你还特地为这个在军校开创了一门特别的学科。” 审侦学……肯定是其存在的道理,但是鹿鸣泽觉得更多的还是体现奥斯顿的喜好,比起“侦”,他更偏爱“审”吧。 奥斯顿没再接下去,鹿鸣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他垂着眼睛沉思的样子有些可怜。鹿鸣泽把手放在他一只手背上:“别想那么多。” 奥斯顿看向他,鹿鸣泽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家里……家里的长辈有时候就是很难伺候,顶撞不行,顺着他们的说法做也不行,还给你安个破罐破摔的罪名。” 奥斯顿偏着头看向他,鹿鸣泽尴尬地咧咧嘴——他不太擅长给人灌鸡汤。但是奥斯顿专注地看着 他,像在等鹿鸣泽继续说下文。 他叹口气:“我们家……其实算等级比较严格的,我爸是个传统观念上的封建大家长,他从我有记忆以来,就肃着张脸,甚至从来没抱过我,我跟我爷爷关系比较亲近。” “你跟父亲的关系不好?” 鹿鸣泽挠挠头解释道:“不是,我们家乡以前有种说法,‘抱孙不抱子’,我爸就这样,他对我展现出来的更多是期望和压力,没有什么亲近可言。我妈死得早,我基本是爷爷抱大的。” 奥斯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是保姆抱大的。” 鹿鸣泽忍不住“噗”地笑出声,笑过之后继续说:“我爷爷以前是做武师的,小时候他就开始教我拳脚功夫,本来是单纯想让我强身健体,但是没想到,我在练武上很有天赋,误打误撞的,练得还很像模样,就顺手认真教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如果当初没练武,他在斯诺星上很容易死掉吧。鹿鸣泽从小到大跟爷爷关系最好,他老人家一身武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他跟鹿鸣泽说,虽然传统上来说,最好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想要学得精,最好只精于一种。 鹿鸣泽选择了寸拳和太极,这两种也是他爷爷最精通的功夫,鹿鸣泽长大了一点,他爷爷觉得至少得学一样兵器,就将他送到朋友那里,让人家教,鹿鸣泽就又学了几样兵器。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仿佛隔着几个世纪了。 “我以前可叛逆了。” 他看着远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轻轻叹口气,回忆道:“我爸学中医的,想让我继承衣钵,我马上就跑去跟着人家去上解剖课,药理也不好好学,把他气个半死。” 奥斯顿疑惑地问:“中医?” 鹿鸣泽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家乡话,总之你明白是跟我学的东西不一样就行了。现在想想其实挺后悔的,我爸都是个老头了,我当初为什么老跟他对着干。” 他说完之后很久没听到奥斯顿说话,他一转头,发现奥斯顿正神色莫测地看着他,鹿鸣泽挑挑眉头:“你这是什么表情。” 奥斯顿习惯性勾了勾唇角:“你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令人惊讶。” “……” 他摊手道:“我以为你要一辈子都这样神秘。” 鹿鸣泽笑着摇摇头:“我不神秘——至少比你们这些贵族简单多了。只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说多了没意思。” 总之也回不去。 奥斯顿若有所思地说:“家庭背景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经历,很多爱好更是在幼年时期就培养起来的。” “唉——说的有道理,但是培养出刑讯爱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常来说不该是被吓到产生阴影,再也不能接触这些东西吗?” 鹿鸣泽凑过去笑着说:“你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啊。” “不单纯是刑讯。” 鹿鸣泽愣了愣,奥斯顿盯着他笑得非常诡异:“因为在我们上床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想不想用那种手段,或者说,什么时候用才合适。” 鹿鸣泽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被奥斯顿反握住,他盯着鹿鸣泽看了一会儿,看得对方毛骨悚然,才闭上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鹿鸣泽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他有时候会分不清性和刑。 ……那不是敲可怕吗! 鹿鸣泽缩着肩膀抖了抖,他想把手抽回,奈何奥斯顿越抓越紧,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收回手,两个人暗自较量几个回合。奥斯顿看着他,眉头皱起来,眼神有些委屈:“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正常的情趣吗?不是可以接受吗?为什么要害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