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绝对不算便宜,味道也并不十分受大众的喜欢,刚推出的时候周围不少姐妹都蹭着热度买了,回来一试纷纷吐槽一股皂味儿,十分不值价,于是便扔在角落里吃灰了。 连乔的喜好有些独特,她似乎对没有侵略性的东西都有所偏爱,因而非常青睐银色山泉的冷香质感,冰清玉洁的,所以特意放了一瓶小样装在包包里。 她并不觉得在汉林的校园里能恰好遇见一个跟自己品味一致的“知音”,而这个知音又恰恰好是前几天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人。 这概率也太低了。 连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 跟梁宽在楼梯口道了别,连乔就自顾自的往六楼走了。她来到601的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门锁眼儿,往右转了一圈。再用力就转不动了。 连乔微微一怔,徐徐的抿紧了嘴唇。 她抬手拧了一下门把手,朝内一推,门开了。 无限延伸的寂静透面而来。 连乔却觉得一阵前胸贴后背的凉。 她疾步走到屋内,“啪”一声打开了墙壁上灯的开关,当即看向自己的柜子。 不出她所料,她的柜子上空空如也,被她唯一拿出来归置安放的昂贵包包不翼而飞。 - 小二楼修水管儿停水,沈瑜不得已,只好打道去安亦平家洗澡。 安亦平住在一栋铜环儿双开门的老四合院里,外面瞧着破旧,里面的设施却都是经过精巧的改装的,热水器网路什么的应有尽有。 沈瑜有安亦平家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之后发现院落里没人,音响里“咿咿呀呀”的外放着一出《孽海记》。 “安老鬼?”沈瑜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皱了皱眉头,疾步朝着里屋走去。 隔着洗手间的门,几步开外沈瑜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呕吐,他面色微变,推开门闯进去,便看见安亦平趴在马桶边儿上吐的直抽抽。 沈瑜扑过去替他拍背,又倒了开水来给他漱口,折腾了好一会儿,安亦平才缓过气儿来,他翻了个身靠在马桶旁边,哑声笑道:“阿沈啊……你来了。” “你他妈……”沈瑜耐着性子,沉声道:“上次胃镜复查的结果怎么样?” “黏膜炎,可太正常了。”安亦平不以为意的打了个嗝儿,呼出一口酒气。 “你喝酒了?”沈瑜攥紧了他的衣领子,皱眉道:“安亦平你他妈的想死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给你个痛快!” “谁想死了。”安亦平打了个嗝儿,没什么气力的翻目朝天:“就是觉得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沈瑜没吭声,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马桶边上扶起来,亦步亦趋的往卧室里走,安亦平没腔没调的跟着音响里同步哼着曲儿,忽而感慨:“阿沈,除了你也没人管我。”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沈瑜的脸色漆黑。 “那你做什么还管我呢?”安亦平说。 “我馋你家电热水器行了吧。”沈瑜艰难的把他安置在床头:“给老子躺好,药放哪儿了?” “我吃过药了。”安亦平拿过一旁的靠枕,压在腹部,嬉皮笑脸道:“就是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吐严实了。” “你他妈这会儿要是死了我就是第一嫌疑人,给我起开。”沈瑜不想跟醉鬼多比比,挥开安亦平一条乱舞的胳膊,在床头柜里翻箱倒柜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印着“奥美拉唑”的盒子。 他又陆续翻到了几盒安亦平常吃的胃药,挨个儿看了说明书,将药丸配比好放在小碟子里,转而去给安亦平的保温杯里蓄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