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有人暗中勾结匈奴, 二是那些所谓的敌军根本不是匈奴, 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 不管是哪种可能, 都让皇帝心底泛寒。 “当时敌军的人马突然出现,我们都很惊诧, 溪谷是我们新开辟出的路,按理说匈奴不会很快知晓,更不会在此地埋伏。”跟随顾怀璋一起进宫的总兵躬身道:“亏得王爷临危不惧, 才带属下杀出一条血路。” 皇帝沉思良久,轻声道:“阿璋, 你觉得此事是谁谋划的?” 皇帝这样问, 自然是更偏向第二种可能,毕竟若是有人被匈奴收买,冒着叛国的罪名暗中勾结敌军, 那定是要做得更狠更大。 在溪谷里对着一百人下手, 倒像是有小范围的特定目标。 “臣心里已大概有数,”顾怀璋淡淡道:“在臣言明之前, 陛下不如先见一个人。” 一位穿着破烂布衣的女子走入殿内, 蓬乱的鬓发遮住她大半个脸颊,露出的嘴角尚有青紫。 杨芙皱皱眉,觉得此女子很眼熟,但看不清面庞, 不敢相认。 “这女子叫楚莞,前几个月因江家夺爵的事发配至军中做杂役。”顾怀璋道:“此事她也有参与。” 这个落魄黯淡的人竟然是楚莞? 杨芙差点要惊呼出声,记忆里,楚莞始终是姿容动人的姑娘,初进府时,她没见过世面,闹出了不少狼狈的笑话。但即便那时,楚莞也只是寒酸,容貌仍旧是一等一的出挑。进国公府当表姑娘后,楚莞更是在意穿着打扮,否则她也不可能让前世的怀王江砚双双为她折腰! 昔日琼姿花貌的楚莞姑娘,今日竟变成这个又老又丑的鬼样子…… 杨芙尚在震惊中回不过神,已听顾怀璋沉声道:“过溪谷那日,她曾在将士们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让将士们浑身无力。” 皇帝望向楚莞的眼神更是冰冷彻骨:“说罢,是谁给你下的命令?” “是……”楚莞张张嘴,瑟瑟发抖地交待:“是怀王殿下,他在罪妇离京前嘱咐罪妇,到了军营一切都听张都督大人的安排,那日,张都督亲手把一包药给我,让罪妇在煮饭时把药……把药下进锅里。” 她额头紧紧贴地,身子犹在颤抖。 怀王?皇帝紧紧皱眉,厉声道:“你所说若有虚假,可知构陷皇子是何罪名?” 楚莞掀起衣领,脖颈上赫然是一道长长的疤痕,她含泪道:“罪妇不敢欺瞒,此事之后,罪妇在军中差点被张都督灭口,还是王爷的人偷偷把罪妇救下。” 她当日躺在血泊中,怀着怨念等死,结果从昏迷中醒来,却看到一个陌生将士的脸,那人冷冷逼问她前因后果,还告诉她若她有任何隐瞒,他会把她再次交给张都督,楚莞吓得什么都交待了,之后,她就被那将士转交给顾怀璋,一路押解进京。 再说,她也真没什么好为怀王隐瞒的,既然他都已经把她当成弃子,任由手下杀死自己,那她又何必对他抱有期望…… 她现在所求的,只是活下去罢了。怀王不想让她活,她就跪着去投靠别人…… 楚莞哭着道:“陛下,罪妇所言句句属实,情愿和怀王殿下当面对质。” 皇帝面色阴沉地吩咐下去:“宣怀王进宫。” 怀王本以为在溪谷处已解决顾怀璋,轻松了好几日,结果又接到手下奏报,称在溪谷之中一直没有找到顾怀璋和与他随行的两位总兵。 怀王正因此事焦头烂额,又恰接到皇帝召见,只能先放下此事,进宫侍驾。 谁知前脚刚迈入殿内,抬头便看到顾怀璋冷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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