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她终于有了反应, 虽是推拒却也让他心中欢喜,搂着个人儿翻进了榻里,眉眼中俱是满满当当的笑意:“那爷陪娇娇睡。” 曲玲珑被他带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挣了许久也没挣开,反倒让他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一时心绪上来攥紧了拳头捶在他胸口上,听他闷哼了声,竹根青的薄衫上已渐渐晕出暗沉的血迹。 不想真将他打出血,曲玲珑怔了下。 见此顾西臣忙道:“无事,无事,不赖娇娇,娇娇给爷抱抱便好。” 曲玲珑皱眉正待再挣却被他一侧身埋首在颈侧无限眷恋的轻蹭:“爷犯了错,需有月余不在,娇娇可怜可怜爷,今儿个晚上就让爷和你一起睡吧。” 他身量是那样欣长,胸膛是那样宽阔,即便是侧身搂着她也几乎将她全部覆盖。曲玲珑挣不开索性也不动了,只望着头顶嵌贝流光的帐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埋首在她颈侧之人这才抬起了脸,她那如缎般的乌发铺陈在玉枕上,长睫盈盈,眼晕如砂,翘鼻嫣唇,她即便是睡着也是这样的美。 望着自己的心尖肉,顾西臣爱的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不睡了,在她那嫣红的唇上亲了亲,又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就这么看了她一整夜。 曲玲珑醒来的时候顾西臣已经不在了,崔嬷嬷带着几个丫鬟一直在旁边候着,此刻听到动静忙将帐子打开撑到凤式挂钩上,露出床榻上那艳若桃李的人儿。 见是她们,曲玲珑蹙了眉头:“碧落呢?” 崔嬷嬷笑道:“那丫头去照看奶奶的饭食了,奶奶先更衣罢!” 闻言曲玲珑这才放心,点了点头,由着她们为她穿上轻薄的衣衫。洗漱之后,崔嬷嬷欲给她上些脂粉却被她推开,正进来的碧落看见,颇为自豪的笑道:“我家姑娘用不着这些,只需上些润肤的膏子就是旁人比不上的颜色了!” 她肤色莹润细腻,确实用不着脂粉装点,崔嬷嬷同意的点头,放了手中的脂粉,拿过银鎏金簪花暖匣子,搽上里面用白附子、蜜陀僧等植物制成的润状膏子,一边给她涂抹一边笑道:“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了,确实未曾见过哪个妇人有奶奶这般颜色。” 曲玲珑无心与他们说笑,让碧落梳了个简单的圆髻,乌压压的依旧一朵绢花也不带的起身:“这里可有什么针线,彩绳子?我想打会儿络子。” “有,有。” 崔嬷嬷忙唤了丫头去拿。 须臾功夫便拿了许多的彩绳子、绸布以及绣绷过来,用过了饭食,曲玲珑这一整日的功夫便都花在了刺绣上。 崔嬷嬷候在旁边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奶奶可在生爷气?” 月前在青桑县她坐着马车追了整整七日直至到京也未追上庆余,回到侯府倒是听说这小子是回来过。不过早走了,且顾西臣也离了京,她这赶忙的又拐回去。 七日后待她坐着马车赶回青桑县之时,顾西臣已经带着曲玲珑和一众丫头、小子走了有两天之久,她只得歇也未曾歇一下便赶紧着追了上去,直到昨儿个午间方回来,正赶上顾西臣抱着曲玲珑自永乐宫回来,被老侯爷绑走。 往日他虽顽劣犯错,可何时到了被绑这种程度。 永乐宫那边消息锁着,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崔嬷嬷却哪能不知,那混世的魔王除了为他命里的克星还能为什么! 见曲玲珑自醒来一次也未曾问过,想来是不知其中细节定在生气,崔嬷嬷不忍自家爷一片真心被蒙蔽,这才忍不住开口。 似乎未曾听到,曲玲珑捻着绣花针的纤指顿都未曾顿一下。 果然还在生气,崔嬷嬷心中叹了口气,解释道:“奶奶莫误会爷了,爷真个是极疼奶奶,老奴虽不知永乐宫发生了何事,但爷抱奶奶回来之时那一身的杀伐血腥之气挡都挡不住,定是……” 她顿了顿没敢说出口,又道:“爷抱奶奶回来便被老侯爷绑了去,吊起来着那狼牙棒打了整整两个时辰,被放下来之时全身都是血,怕回来吓到奶奶还特特去沐浴了一番,连药都未曾上便急忙过来看您呢!” 她说着自己都心疼,叹息着:“爷知自己犯了错,回来陪了奶奶一晚上,次日天还未亮便又自去了祠堂请罪,这一去怕是要被关月余呢!爷这般为奶奶,奶奶可莫要误会他,让他寒心呐!” 她这番不余遗力的替顾西臣说话,终于让曲玲珑顿了动作,抬起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嬷嬷放宽心,我不会误M.bowucHiNa.coM